但是有一个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孟相宜没有跟他说太多,反而继续打电话,原本他以为是打给贺屿川的,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陈愿之。
他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沈序下意识的握紧方向盘,一直跟在陈愿之的车后面。
他们沿着北城转了许久,他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直到贺屿川的电话打来,问他知不知道孟相宜在哪儿。
这一切都天衣无缝,除了陈愿之,但是比起来这个新认识的朋友,沈序有自信自己在孟相宜心中的份量远超陈愿之。
他特意又兜了一个大圈子才回家,在楼下遇见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难道相宜还没有回来?”他故作轻松的上去打招呼,只是在察觉贺屿川眼中的凌厉时,顿感危险,但是躲闪也来不及了,一个大力将他打得连连后退,勉强扶住了旁边的汽车才站稳。
脸上一阵剧痛传来,他抬手去擦嘴角,发现已经流血了。
认识贺屿川这三十多年来,他从没有见过贺屿川打架,但是却知道他擅长格斗,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
贺屿川从来不打人,但是拿出了在格斗场上战斗的力气,可见今晚一定非常非常生气。
“你们两口子吵架拿我撒气啊?”沈序笑道,有种拔虎须的大无畏,而笑意还未散去就被人提着衣领摁在了车上,上方传来贺屿川冷酷的声音,比这个寒夜的冰雪还要冷,让他本就冷峻的面容更是如同寒冰一般,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恐惧。
“沈序,我警告你,别耍花样儿,否则别怪我不顾兄弟情谊!”
靠坐在车身上,沈序盯着黑夜,明明已经下过雪了,怎么还是一片阴沉沉的,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