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次接吻便伸了舌,几乎不给温柠适应的时间,温柠察觉到唇齿间温柔挤进来的厚舌,紧张无措到端着药碗的手发抖,药碗没有端稳,全都撒在了沈亦柏的绒被上。
“含一下,你便知道苦不苦。”沈亦柏薄唇退开少许,厚舌紧跟着退开,嗓音沙哑着说了这么一句,便再次堵住她的唇,将舌头再度伸进她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唇缝里。
温柠头脑不能再清醒,她无意识听丈夫的话照做,含住他的厚舌,舌尖触到上面零星药液,苦的她眉头紧跟着蹙起。
沈亦柏黑眸一直睁着,看她眉头轻蹙,薄唇跟舌头便离开温柠柔软的唇瓣,依靠着床头闷笑一声。
温柠听见那声笑,微微低下头,脸颊跟耳朵通红,手忍不住抹了一下唇角,其实嘴边并没有彼此的口水,沈亦柏没有真正地亲她,连她的唇瓣都没有吮吸,他好像只是玩性大发,让她亲自品尝送进他口中的药液是否极苦。
“药全撒了,柠柠。”沈亦柏嗓音低醇提醒道。
温柠忙掀眸去看,就见白瓷小碗狼狈地倒扣在沈亦柏深蓝色的被子上,底下绒被濡湿一片,不等温柠道歉,她见沈亦柏握住她的右手,轻轻揉捏,温声问她,“手腕还在酸吗?”
她的脸一瞬间涨红。
同样的话,他早上在帐篷里面问过她一次,温柠当时羞于说这事,囫囵说一点点酸,说过一上午就好了。
“以后不要勉强自己。”
沈亦柏揉捏她手腕的力道轻柔又舒坦,但他还发着烧,掌心温度高到温柠想起昨晚温度。
“下一次,要量力而为。”
他嗓音低醇悦耳,不是说教,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