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娆和云深话不投机半句多,权当没看见他。
她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身后跟着一串慢悠悠的脚步声,云娆刚开始以为他在闲逛,没想到她走进房间,身后的脚步声竟也大喇喇尾随了进来。
云娆转过身:“你干嘛?”
“不干嘛。”云深淡淡道,“随便参观一下。”
“神经。”云娆骂了句,没管他,兀自走到梳妆台那边翻找东西。
云娆的卧室是个套间,云深停在外面的厅子里,没有往里走,说是参观,他眼睛也并没有到处看,只闲散地从圆几上拿了瓶矿泉水,拧开喝了口。
云深似是很习惯被妹妹当空气看待。他杵在原地,一脸散诞地看着云娆走来走去,直到她动作慢下来,拿起一份文件翻看,云深才开口给自己增添了些存在感,嗓音被矿泉水润得发凉:“问你个事。”
云娆:“说。”
云深:“你记不记得妈之前常提起一封情书。”
话音未落,云娆像是才发现他在这里,回头的幅度挺大:“怎么了吗?”
看她的反应,显然是记得,而且印象不浅。
虽然老姜说找不到了,云深也觉得大概率在搬家过程中遗失,但他实在很想收藏那封情书,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云娆,犹记得家里几次搬家,文件之类的东西都是云娆整理的,也许她曾在哪里见过。
云深仍用应付老姜的那副说辞:“我怕柚子介意,所以呢,最好找出来彻底销毁,我才安心。”
“她不会介意的。”云娆说罢,又找补了下,“我的意思是,她不是那么心胸狭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