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忽然想起来,很小的时候有人就告诉她,不要哭,不要只顾着逃跑,要让伤害你的人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
于是她学会保护自己,学会爱自己,然后也爱上了这个,教她保护自己的人。
爱是自卑弃暗投明的时刻,这些年来,温柚已经做到了很努力地爱自己。
今天他却说,要和她比一比谁更爱她。
这让温柚忽然觉得,好像可以不那么谨慎了,好像也可以任性一点,她的底气不再只有单薄的自己。
她也要成为一个趾高气扬的,爱的富翁了吗?
温柚没有掉眼泪,只是把脸埋在云深胸口,轻轻地吸了下鼻子,慢吞吞说:“那就比吧,输给你的话,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云深扬眉:“你哥这辈子从来没输过。”
“别拽得太早了。”
“我这叫自信。”云深把温柚提溜上来一些,“再亲会儿。”
“……”
都快三十了,他这精力,未免太恐怖了些。
温柚腹诽,最后也不知道怎么睡着的,眼睛一闭上就像晕死过去似的,人事不省。
次日是周六,温柚这周双休,早晨也就没设闹钟。
主卧之内,遮光帘拉得密不透风,叫人难辨晨昏。
空气中仍漂浮着极淡的玫瑰香气,浅浅的呼吸声起伏交错。温柚枕着云深的胳膊,窝在他怀里,纤长的睫毛盖下来,嘴唇微微翕张,睡得很沉。
一阵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云深睁开眼,维持着抱着温柚的动作,另一只手臂伸长,从床头柜上捞起恼人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