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柚自知吻技稀烂。
他夸“会亲”的根本不是她这张嘴。
“你不要胡说……”温柚连抱他都乏力,寂静的室内雨声渐重,噗滋噗滋的像砸在涨潮的沙滩上又砸出数不清的水坑,她脑袋放空时,不禁发幻似的陷入“我真的很会亲吗”这样的臆想,或许用“我真的很能吃”来描述更准确一些?
盛夏的雨歇得总是很急,今天这场的尾声或许更像春雨,连绵不绝,久未平息。
桌上地上各落了几团纸,温柚裙摆的褶皱被抚平,盖下来遮住两条白皙纤细,仍在微微发颤的腿。
她被抱放到桌上,手指无意中碰到一团纸,纸团滚了两圈,在墨玉似的黑色办公桌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湿痕。
温柚心一跳,连忙从旁边抽了两张纸过来,仔细擦拭桌面。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她膝盖。是那只许久未见的右手。
他轻轻捏了下她的腿,示意她看他……的西装裤。
那里才真的需要她擦。
温柚瞄了一眼就迅速收回视线,那种程度根本不可能擦干净了,她的建议是:“要不你换一条?这里有换洗衣物吗?”
“有。”云深从椅子上站起来,视线一下子拔高,居高临下看她,“帮我换?”
他语气漫不经心,像在说一件多么寻常的事。
温柚坐在桌上挪了挪屁股,两条腿逛荡了下,可怜巴巴的:“站都站不稳了。”
云深半冷不热地管她叫了声“祖宗”,之后也没说什么,兀自转身进了后面屏风挡着的隔间,有折叠床和衣柜,衣柜里放了几套西装,都是崭新的。
男人背影消失后,温柚手撑着桌面,张嘴喘气,猜他可能要一会儿才出来,没想到他动作极快,两三分钟就换了一套纯黑的手工西服出来,大步走到温柚身边,搂住她的腰说:“现在能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