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键盘的力道很大,静音键盘都被敲出“哒哒哒”的脆音,而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杨朵娜断定,今天一定有人把她领导惹毛了。
杨朵娜一边有点害怕,一边又隐隐兴奋,想知道究竟是何方神圣,能把稳如泰山的她柚姐招惹成这样。
一个早上过去。
温柚没能沉心投入工作,每隔几分钟就要想起昨夜的画面,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密举动,最后变成了只有她一个人记得的、无关痛痒的插曲。
其间她还收到云深发来的微信:【我打你哪儿了?】
温柚没有回复。
其实惹毛她的主犯并不是云深。
而是她自己。
他喝醉断片是客观因素,而且他早上也问她了,是她自己优柔寡断,该说的不说,只会落荒而逃。
沉淀了几个小时,温柚的烦躁没有被工作压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现在,缩到蜗牛壳里已经不能再保护她了。
昨晚才做好了有什么事情都要第一时间说出来,不能闷在心里的决定,今天她又犯了一样的错。
到了午休时间,温柚终于忍不下去,拿着手机离开工位,走到安静无人的露台上。
露台朝南的角落种了一片藤蔓植物,花架搭成窄窄的隧道,温柚站在隧道尽头,抓着手机打了好一会儿的字,写写删删,无论怎样都不满意,没法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