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在公路上疾驰,温柚看着窗外的景色飞一般掠过,脑袋里搜寻这十几年的记忆,似乎从未见过云深喝醉。
他这样对自我有着极强掌控力的人,一定非常不喜欢喝醉后失控的感觉。
十几分钟后,温柚到达会所门口,一边把头发扎起来一边大步往里走。
推开至尊厅的大门,温柚被里头浓重的酒味呛得猛咳了两声。
很多人和她打招呼,温柚只点了点头,目标明确地走到云深身边,径直拿走了他手里的酒杯。
男人弓身坐在沙发上,眼神已经不复清明。
他好像看见温柚了,揉了揉眼皮,扯唇问旁人:“我出现幻觉了?”
温柚不知道他这个样子是醉了还是没醉。
但是看到一堆人围在他身边还在不断地劝酒,她就猜到他们把他灌醉后再问出昨天新闻的实情的计划还没有得逞。
“别让他喝了。”温柚懒得理那些男生,只对云娆说道,“你怎么也不劝着他们点?”
云娆:“我看我哥那样就来气。”
温柚坐到云娆身边。她知道云娆是因为她才关心则乱,不想让云深在她心里留下脚踏两条船的渣男形象,所以才非要云深说清楚。
“我真的,完全信任哥哥和咏兰姐。”温柚对天发誓,“公举,你有没有想过,哥为什么死死瞒着不说?”
云娆直到这会儿才清醒了一点:“能为什么?难道真的不能说?”
“对啊。”温柚压低声音道,“如果这个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都会产生更大的风险,最好的选择,就是缄口不言,谁也不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