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深走进浴室,单手将衬衫掀起来,从下往上剥掉。
越想越觉得自己脑筋不正常,怎么会说出让人家帮忙洗澡这种话。
他虽然我行我素惯了,说话做事肆意妄为,但是在与人交往的分寸感和边界感上面,似乎从来没逾越过。
因为他根本不在乎旁人,对旁人的领域漠不关心,自然就不会去侵犯那个边界。
回想刚才,说的那个玩笑,好像确实有点冒犯了。
他应该不是认真的。
但好像。
认真点也行?
“……除了你说的这个,其他都可以。”
她刚才似乎这么说。
云深摇了摇头,挥开脑中莫名其妙的思绪。
半冷不热的水从花洒中喷洒出来,云深站在逐渐氤氲的水雾中,瞟了眼右手手腕。那儿贴了张膏药,板板正正的,红肿的关节隐匿在下面,似乎已经慢慢消肿了。
另一边。
温柚回到卧室,也立刻去洗澡了。
长发被热水淋湿,抹上香波和护发素,冲洗干净,拿毛巾擦拭,最后又用吹风机,细细地吹干每一绺头发。
做完这些。
男人修长宽大的手掌落在头顶,揉搓她头发带来的触感和温度,却还没有消散干净。
温柚坐在床头,由着心情,捡起床头柜上一本书,翻开,取出夹在其中的浅粉色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