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自己这是怎么了,想杀人的心都有。
也许是见到了极不称职的、甚至称得上狠毒变态的亲哥哥,由此联想到了云娆,才产生了这么恼火的心情。
但好像不单单是这样。他素来不是什么擅长推己及人的人。
帮云深贴好膏药之后,温柚默默挪远了些,怀里抱着个抱枕,陷进沙发里。
沙发很宽,两人各坐一边,没人说话,也没人离开。
电视剧里上演着庸俗的剧情,温柚刚开始还清醒,过了不久,疲倦慢慢攀上眼皮。
室内温度正好,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稳,就像漂泊了一天的小船回到了避风港,渐渐卸下所有防备,任由睡意占领大脑。
温柚歪着头靠着抱枕,睡得舒服惬意。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有人轻轻推了下她的手臂。
“醒醒。”
听见声音,温柚缓缓睁开眼。
客厅明亮的灯光不知何时变暗了,只剩一盏温黄的落地灯,灯光从后方漫上来,将男人英俊清冷的脸照得温暖深隽,仿佛陷入了夕阳里。
温柚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七年前的冬天,一辆驶往南方的列车上。
那是2016年的1月,她奶奶去世当天。
温柚早晨接到电话,不到中午就赶到了火车站。
车票是云深在车站售票窗口帮她买的,温柚浑浑噩噩地接过,距离出发时间只有二十分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