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关上,凌玿立刻沉声说了句:“开车。”
静待了几秒,后座的人也没说开去哪儿,倒是压抑到令人窒息的气息扑面而来。
司机瞅了眼后视镜,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问:“小凌先生,去哪儿?”
凌玿心想,他哪儿知道要去哪?
反正就是不能回家,一回家屋子里就两人肯定得开口说话,一开口肯定又会吵架,他很生气,可是不想吵架。
于是他说:“随便开。”
司机一头冷汗,这大晚上的随便往哪儿开啊?
再说,他哪里敢真的随便开?
司机心里琢磨了下凌玿的脾性,然后把车往最拥堵的那条路上开了过去。
车速慢好啊,足够时间让后座的老板冷静,想好要去的地方。
沈蓉坐在另一侧,靠窗,怔怔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景,也不知在看什么。
以前喝了酒,人昏沉但是活泼的,今儿大概是心里有气,人保持着清醒,但人是沉默的。
克制着不说话,脑子里一直在努力理一理,回去后怎么跟他算这笔账。
车混进拥挤的车流,红绿灯掌控着大家的行车节奏,期间不知谁的手机响了,是嗡嗡的震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