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有所反应,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门被关上,屋里顿时少了一个人的气息。

沈蓉想喝水,起身走到厨房,流理台上放着一杯水,旁边的勺子里,是凌玿刚刚磨好的药粉。

她突然觉得心口有些闷,抬手将窗户打开,凉风立刻从四面八方贴在她脸上,冰冷地扫过她眉眼。

她把窗户关上,回身,药粉就着水一饮而尽。

凌玿走到楼下,没走,靠着车身点了根烟。

十二月,肃杀的空气,带着凉如冰地冷风侵入人的每一个毛孔,让人对冬天有所敬畏。

烟丝在燃烧,指尖很凉。

小区的绿化应该做得很好,虽然此时放眼望去,所有树木光秃秃地,枝丫横生。

但能想象,这里春夏时,会有层层叠叠的绿荫。

他忽然想起,他第一次正面见叙诚,也是在这样的绿荫里。

那是在学校后面的小公园里。

他约架,不,应该是单方面发起挑战。

理由很充分,看他不怎么顺眼。

很可惜,两个人实力太过悬殊,凌玿输得很惨。

叙诚出生军人世家,从小学的是格斗和擒拿术。

凌玿这样的,学过几年跆拳道,在学校里能横半边天,可以对付些敲竹杠的小混混,但碰上叙诚,那就是纯粹找打。

凌玿挨揍挨得全身都疼,那种屈辱感从脚底板就开始噌噌往上冒,捋了袖子就要反扑,不料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