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半晌后，云霄缓缓摇头。

“连探寻大道的你，都想不明白吗？”

人道长河中，通天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的走向云霄，步步生莲，绽放着柔和的光芒。

他手指轻轻一划，一副副画面赫然出现。

其中有女娲补天，有大禹治水，有神农尝百草，有玄龟撑天，有元凤镇压南明火山，有祖龙以身填海，有鸿钧紫霄宫传道亦在其中，甚至还有云霄以身抗天的画面……

这些画面，皆在阐述着众生对洪荒的贡献，当黑暗蒙昧时，当天塌时，当山火爆发海啸泛滥时，当众生身处大劫时。

洪荒中，总会有人站出，驱散黑暗，挽救众生于灾难中。

看着面前不断流转的画面，通天眸光明亮：“我身合人道后，脑海中就突然多出了这些画面。”

“开始我还不明所以，但时间久了，也有了一种属于自己的感悟。”

“虽然这种感悟未必是最准确的，但也非常贴近现今的洪荒人道了。”

通天转头看向云霄，旋即轻轻开口：“我理解的人道，就是……救人。”

救人！

听到通天的话，云霄心中一动。

这个救人，并不单指人族，而是洪荒中的亿万生灵。

拯救众生于灾难中，是救人。

帮众生找回属于自己的命运，是救人。

授业解惑，帮众生走出黑暗蒙昧，是救人。

劝导恶人改邪归正，亦是救人！

救人的方式太多了，根本无法一一列举，但通天的话，依然让云霄心中有一个疑惑。

如果通天的理念就是救人，那是否会影响到她与天道的交手？

要知道，天道下还有天道圣人，天道圣人下有无数圣人子弟，他们，将来都会是幽冥大世界的敌人。

等终战时，少不了生灵涂炭，而怜悯众生的通天，会不会出手阻拦？

虽然通天关于人道的解释听起来很有道理，但云霄所走的道，并不会因为通天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

她不管什么天道、地道、人道，她只想保护自己，保护亲友，哪怕破天业力缠身亦不后悔。

想到这里，云霄轻轻问道：“那你认为，天道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