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父亲就去世了。”

“赫尔辛先生，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可可洛明亮的大眼睛静静注视着封鸣的脸颊。

“...如果我是你父亲，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封鸣听完，这才知道可可洛为什么会去专卖店当导购员。

虽然封鸣回答时一脸严肃，可他还是给了可可洛希望：“等这次战争结束，我就告诉你。”

“好的！我们约定！”可可洛伸出两根手指，比出一个类似照相的姿势。

见封鸣有些疑惑，便解释道：“这是丽丽小姐教我的，说是和别人约定就要这样。”可可洛将将两根手指插进封鸣的食指与中指之间，随后弯曲扣住。

“约定已成！反悔无效！”

“约定已成，反悔无效。”封鸣学着可可洛的口吻，重复了咒语似的约定。

可可洛似乎很开心，高脚凳下的两只小脚交替着前后摇摆。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那赫尔辛先生的家人们呢？”

封鸣被这突如其来的提问说得一愣，脑海中不自觉浮现的竟不是生前世界的父母。而是那一袭黑色礼服，死于王座之上的，凄美的莉莉丝。

封鸣清了清喉咙，回答道：

“死了，死于战争之下。”

“抱歉，赫尔辛先生。”可可洛低下头。

一只粗糙的大手按在可可洛脑袋上，轻轻抚摸。

“没关系，看来我们都是同一类人。”封鸣回答道，可剩余的半句封鸣并没有说。

可可洛不是很理解封鸣的意思，但头上摩擦的触感，让她有些怀念父亲同样宽厚、饱经风霜的手掌。

封鸣带着茉莉离开了梅恩工坊。路上，茉莉将城中的一些事告诉了封鸣。不仅关于可可洛，还有整个祈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