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姓“水”,名叫“水克礼”,今年五十六岁。
他是大魏王朝皇族的旁支,依托家族的身份,加上自己的血脉境修为,在这边陲小城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水克礼已经在虎眺镇做了两年半镇长,也早就认识这位宋教习,但像是今天这样密谈,却是头一回。
一上午过去,他都在这里等待。
与此同时,水克礼在耐心地观察左流云的教学。
他能看出来,这位宋教习的实力和眼界绝对十分广阔,绝不仅仅只是一个血脉修士能够做到的。
单是早上讲过的那一番话,就足以让很多低阶修士琢磨几个月,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会被困在其中。
又等了一个上午,他觉得自己发现了惊喜,这一趟来对了。
左流云的每一句指点,都恰恰好好,不仅能切中少年们当前的问题,更是不会超出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
若不是自己已经血脉,这位镇长大人恨不得回到青年时代,在宋教习手下学习几年才好。
他在观察左流云,左流云也在观察他。
从这位镇长愿意等待自己一整个上午来看,左流云心中认定,这次的麻烦绝对不小。
可究竟是什么麻烦,需要用到自己的帮助?
左流云想不出来,就干脆不再胡乱琢磨。
毕竟连中原大家族的生死争斗都参与过,在这边陲小城里,又有什么东西能入他的眼?
左流云这样想着,走向了水克礼。
“水镇长有什么指教?”
水克礼连连摆手:“指教谈不上,反而是有事情要麻烦宋教习。”
左流云不置可否,不过此人开门见山,倒是让他多了一分好感。
“水镇长不必卖关子了,有什么就说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