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来一位?你们四个是要轮流审问我吗?”
“这么多年,我可没出卖过天水宗的利益,也没做对不起韩家的事。”
韩宗望有些不爽地说。
“哦,我不在意这些,我只是好奇,你印象中的道尊是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
其他的法相都以为左流云在循循善诱,打开韩宗望的心房,只有他自己知道,左流云就是单纯对道尊感兴趣罢了。
“你说这个啊。”
韩宗望紧绷的身体一松,不说别的,左流云这个问题却是挠到了他的痒处。
他在外海隐藏了二百六十年,没有一天不想回到中原。
他看不起外海的人和物,又不得不和他们朝夕相处,因此多年以来,中原在他心里已经被美化成了一个无比美好的符号。
左流云问起道尊,让韩宗望心中的符号可以为人所知,因此他愿意多说两句。
“道尊啊……我十八岁的时候就来外海了,因此见他见得不多。”
“在我的印象里,道尊是个沉默寡言的中年人,他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常年穿着一件白色的长袍,我那时候眼力不行,根本看不出他的实力。”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道尊他总是面无表情,好像什么事情也不会让他吃惊。”
“他有两个妻子——我母亲是比较小的那个,我的大哥二哥都是大的妻子生的,因此我们之间的明争暗斗从来不少。”
“书院里高手不少,资源丰富,明争暗斗也非常,非常多,但道尊永远是道尊,高高在上,没人敢惹怒他。”
“因此,这些争斗也总是藏在水面之下,大家都在维持表面的平静,不让道尊察觉。”
尽管韩宗望有些偏题,但左流云还是点点头,附和道:“你说得对,水面之下才是真正的凶险,很多上位者只有在鲜血浮现的时候,才意识到水下已经是死人了。”
“你说的一点不错。”韩宗望深有同感,又多嘴一句:“叔父,我不是说你啊,是说道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