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流云向后退了两步,指向地上的痕迹。
“这里,还有那边,还有咱们刚进门的地方,都是这样的柱子,你想一想,是不是每根柱子下面都有差不多的方形痕迹?”
“深浅不一,但肯定都有。”
“这说明什么?”
楚道玄觉得眼前有一张窗户纸,捅破了,就豁然开朗。
这种感觉令他烦躁,有种有力无处使的心烦意乱。
若是一直战斗就好了,他想,这样诡异而可怕的环境,实在不适合他发挥。
“很简单,这地方以前不是刑堂,是藏经阁、藏书楼一类的地方,只是被后来改造成刑堂了。”
“之前我没有特别留意,第一座刑堂同样也是后来改造的。”
左流云伸出右脚在地面上蹭了一会,将一片鲜血痕迹蹭掉:
“第一座刑堂应该是某个会客厅改造成的,我在里面找到了茶叶的堆积。”
没有哪个审问罪人的地方会给他备茶,而且量大到万年之后还有些残留。
“这……”楚道玄并不蠢,事实上他的脑子转的飞快。
左流云替他说出了答案:“这就代表,这两个地方,以前分别是道极宗的会客厅、藏书楼,而绝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刑堂。”
“那当真是奇了!”楚道玄惊呼,不可思议地说:
“哪个宗门会把自己那些重要的地方改造成刑堂?”
“他们疯了吗?自家宗门都不想要了吗?”
“我不知道,也许真的疯了吧。”
左流云朝前走去。
光芒照亮了前方的长凳,年深日久,血色浸染,那条长凳上已经凝成了厚厚的血垢,足够让胆小之人立刻崩溃。
左流云仔细端详,忽然没头没脑地自言自语:
“你怎么不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