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帝乙和陈貂寺,又回忆起了被姜承乾支配的恐惧。
两人对视间不由苦笑,刚才“杀招尽出”的拿捏,好像都已“如拿”。
无有手段?
大秦自他“掌权”以来,八年大政如神,国势蒸蒸日上,帝主的威权更是被加强到了极致。
你踏马管这叫没有手段?
对此,大秦着名五星帝主赢伯寿评价道:在公子赢君面前,我天真得像个百岁婴儿,无邪得好似拖油瓶。
至于骄兵悍将,那就更是个笑话了!
自武安君公孙起晋升枢密使,又被拜为太尉后,整个大秦军伍,就已落入了他的掌控当中。
国朝大将皆是由他一手挖掘、提拔。
上至大秦副帅王剪,下至王氏三英:王贲、王离,蒙氏二雄:蒙恬、蒙骜,皆出自于他的门下。
除此之外,还有豪强出身的赵地骑帅李牧,陷阵大将姜覆天等等,一众兵家将种,皆是视他为恩主。
大秦最精锐的锐士八营,更是被其牢牢掌握,亲信部将遍布军伍。
在他面前,谁敢说自己是骄兵悍将?
傲啸风云的孤高野狼,在他面前都得变成“可可西里网红狼”,被驯服得跟“上道哈士奇”一般。
而且上的还是“国道”、“通天大道”。
在这种情况下,还需要他通什么兵法吗?
只要他不玩微操,不整“八十万对六十万,优势在我”的烂活,不手赐兵书阵图,要求前锋骁骑营左列第五人右移半尺、上前三步,当个吉祥物都能平推漠北,横压山河十万里。
更何况,一个能掌控朝堂内外,驾驭百万甲兵之人,你跟我说他不懂兵法?
从姜承乾这八年掌控朝堂的种种操作来看,他分明就是用兵如神的兵法大师啊。
各种“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声东击西、奇正相合”的兵法用得简直不要太六。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不懂行军打仗之事,麾下有猛将如云、帅臣如雨,自身又是“权谋大师”,还怕不能“用兵如神”?
所谓兵法,说白了了就是:下乘者将兵,上乘者将将,将兵者只能为将,将将者才能为帅。
更何况,姜承乾麾下不止有熊虎猛士,更有将帅云集,任由驾驭驱使。
他又何须学习什么“用兵之法”?
只要有足够的大局观,百战百胜比吃饭喝水还简单。
这样一想,帝乙和陈貂寺反对的理由,竟然怎么都想不出来。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帝乙沉默许久,才干巴巴地说道:“兵战凶威,不得不防。”
“此战遣一上将军,我儿自在朝堂把控局势,岂不更好?”
姜承乾淡然一笑,“天下谁人能伤我?”
“非赫赫之功,无以服天下,帝父若想传承有序,还请成全儿臣。”
一句话:想让我当帝主?先让我北征爽一波再说。
至于后方统合局势、把控后勤之事,不是还有你们嘛。
听到这话,帝乙怦然心动,更兼无言以对,连忙看向陈貂寺。
“公子身份尊贵,漠北何德何能,需公子御驾亲征?”
陈貂寺左思右想,也只能找了个不算理由的借口。
帝乙却是连连点头:俺也一样。
“仲父莫要说笑,今有圣主在朝,我只是一个普通帝子而已,何来御驾亲征之说?”
姜承乾连连摆手,直接否认三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