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这才注意到萧瑶二人的穿着,那小伙子吓了一跳,差点没摔进河里去。
不过萧瑶自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冷漠地道:“废话。谁能渡我们过河?”
老渔民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能倒是能,就是有些危险……”
“一两黄金!”萧瑶漠然说道。她身上其实半点黄金也没有,但不管了,过去再说。
在大码头上,过河的船票是一百两银子一个人,渡两个人过河就是两百两。虽说小船过河的确危险,但萧瑶一下子出了五倍的高价,众渔民的眼色刹那间就炽热了起来。
“客官既然都这么大方,那老头子也只能拼了这条命,也要送两位客官过去了。”
老渔民笑着,手握着竹篙站了起来,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
旁边几个渔民却有些不乐意了,这么大一笔钱,你个老家伙就想一个人赚了?
那小伙子猛地站起来,双手紧捏,想要说什么却没机会说出来。
萧瑶根本没给他们插嘴的空间,牵着秦冲便走下青石铺就的台阶,跟着老渔民来到一条渔船旁边。那老渔民麻利地解开缆绳,跳上船,用竹篱一支,那船就荡荡悠悠地晃了出去。
丈把长的船身,船头有系着渔网的木桩,船舱里还有一坛酒。
萧瑶让秦冲坐在船舱,自己站在船头,迎着呼啸的河风,一身黑袍猎猎作响。
她想起了当初从张陵渡口渡过黑水河北上的情景,河中心一场大战,秦冲哥掩护着自己和段小歌直奔北岸,那威风,那气势,一想起来就让她心潮澎湃不已!
可惜,段小歌不在身边,那两匹好马“连江”“驰云”也留在了太昊城,秦冲哥却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唉,真是物是人非,令人叹息不已啊!
萧瑶俏脸上涌起了一片复杂的神色,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重重地叹了一声。
老渔民似乎听到了她的叹息,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摇着橹,忽然唱起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