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兰泪眼昏花,即便东方朔遮掩及时,但是自己父亲被柳枝香破膛穿心的画面,在自己的眼前一闪而过,冲击力太强,血染脑海,头皮发麻,眼泪不自觉的留下来了。
东方朔微皱眉头,这一刻,他既能够感受司徒兰的无奈和悲痛,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怀中的男子。
换言之,若是在面前这种惨烈死法的对象是自己父亲,自己早已经发疯了吧……
柳枝香吞下司徒勋心脏的一瞬间,刚才面目狰狞,爪牙锋利的女子,顷刻间恢复如常一般的温婉,与此同时,司徒府上所有的玉尸全都失去了直觉,被抽了魂魄,原地变成了玉尸石头,司徒府终于恢复了如常一般的宁静。
司徒勋的尸体,冲天而下,正好砸在了一个玉尸之上,砰然脆裂巨响
柳枝香泪痕斑驳,可笑苦笑不尽,她低头俯视自己曾经最为憎恶的司徒府,在自己的血咒下,早已经面目全非。
司徒府上虽是恢复了平静,只是这漫天遍地的尸首,被分割得分割,被撕咬地撕咬,早已经变了模样。
地面上尸体摆明,墙面上鲜血飞溅,雕栏画柱上哪哪都是抱着惊恐,身后却被玉尸挖开后背的尸体,露出鲜血粼粼的内脏的司徒家仆……
血染司徒府,司徒府上下似乎除了这司徒兰和黄浦凝霜,连一个活口都不剩,这就是血咒恐怖的地方。
若是不杀尽这施咒魂魄咒念的每一个罪人,便是永远都不会解开诅咒。
柳枝香掌根强硬抹泪,她的嘴四周到处都是鲜血,嘴中还残留着苦涩鲜血的味道。
柳枝香哽咽着嗓音幽怨道:“这辈子……我以为……我以为得到了你的真心,到头来却是用这种残暴血肉模糊的方式,得到了你的真心……司徒勋……这辈子……你害苦了我……即便是喜欢我……也是因为我是那个人的影子对吗……呵呵……给不了我一生的承诺,为何还要来招惹我……把我锁在这庭院深宅中,任凭我自生自灭,你却未曾再过我曾经那年湘水之上的一丝爱怜……我去痴痴期望着……终有一天……你还会变成从前那个玉树临风,潇洒无比的男子……你在我耳边吴侬细语……这辈子只认定了我……我才是个傻子……傻了一辈子……等了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