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明白了,单公子这是在谦虚,既然如此我便命人今天挪动祭鬼坛的位置,尽所能地配合公子你的明日之战。”
武玄月这方赶紧拱礼相送自己是真的有些怵眼前的中年男人,说来不知道为何,季无常的那一双眼睛似乎总是能够看穿自己一般,每每眼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自己总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自然,在自己感觉到危险的人的身上,武玄月则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不到万不得已尽量跟这种人少接触。
季无常知趣,这方便拱礼告辞了去。
望着季无常的背影,武玄月顿时松了一口气,而后从袖带里掏出来了单灵遥送来的情报,再次细细阅读其中内容,顿时凝眉思索起来。
哎……
这一次只怕自己是难逃凶险,明日之战到底怎样,自己不得而知,说不定这一次自己就彻底栽了也说准呢……
无妨,做最坏的打算,放松迎战吧,打不了就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又如何?即便自己现在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结果还不是不能够完全取得曹云飞的信任吗?
自己现在的境遇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暴露了,打不了就跑呗
这白虎军留不得自己,难不成连青龙军和朱雀军也留不得自己吗?想到这里,武玄月才稍稍放松了些自己的神经。
翌日,曹家练武场,坐南向北供奉了一个祭鬼坛,武场旗帜飘摇,一阵寒风袭来,气氛冷冽。
武玄月身着一身玄黑色武衣,一脚一台阶走上了练武场,心情谈不上有多沉重,但也不并是毫无压力轻装上阵。
却只看场地的对面,偌大的铁笼子里锁着一个蠢蠢欲动鬼气缭绕的段八郎,此人眼神露出幽幽紫光,满脸肌肉抽动不止,像是一个失了性子的野鬼猛兽一般,早已经完全失去了人的意识。
武场堂下,白虎军一行人笔直站了两排,分布在曹云飞的座椅两旁,各个面色紧张,浑身紧绷了起来。
武玄月给场下的季无常的使了一个眼色,季无常这方便命人打开了笼子。
解锁之人浑身战斗不止,这方一拧开锁芯,便屁滚尿流滚下了场,何其狼狈不堪。
段八郎登时从笼子中跳了出来,对天嘶吼了两声之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武玄月方向奔来,一阵鬼风如影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