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听完晋安解释后,人微微一怔,然后点头赞同,直夸还是晋安考虑得周全。
棺材铺老板是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很难想象,会有人这么年轻就守棺材,跟冥店这种不吉利又阴气重的东西打交道。
活人阴气入体太重,霉运连连,男人不举,女子体寒不孕,都算是轻的,跟死人打交道多了,阳气虚弱,容易招惹不干净东西才是最要命的。
就好比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棺材铺店主,连普通人都能看得出他印堂发黑,整个人失魂落魄,精神恍惚,就更是逃不过晋安和老道士的眼睛了。
当晋安找上门,说出自己的来意,说听人介绍这里有棺材铺要出售,他是来买棺材铺的,对方一听真的有人接手自己这家棺材铺,失魂落魄的表情顿时变得激动,眼睛重新有了焦点,甚至不用晋安讨价还价,就按照最低价格卖给晋安,棺材铺里还有不少香烛、纸钱、七八口棺材等储货,也都白送给晋安,这等于是半卖半送,晋安占了大便宜。
但是当晋安交完钱,去衙门盖章交接完地契,棺材铺老板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好像是终于甩掉一个烫手山芋,谁站谁便宜就两说了。
一交接完毕,棺材铺老板连店里都不去了,当场就要走,恨不得这辈子都被进过永安坊。
“刘老板,我能请教个事吗,你这么年轻,为什么不经营别的营生,却开起棺材铺?我没有恶意,只是好奇普通人对棺材铺这种地方很忌讳,想躲都来不及,刘老板年纪轻轻是怎么会想到靠棺材铺营生的?”晋安口中的刘老板,就是棺材铺的老板。
应该说,从现在起称之为棺材铺上任老板才对。
刘涛见晋安和老道士都是穿着道袍的道士,他不敢怠慢的连忙拱手回答:“实不相瞒晋安道长和陈道长,我也不想接手那家棺材铺,实在是无可奈何,棺材铺的原来老板与家父是旧识,是同个村子出来的老乡,因为欠我们家钱还不出来,就把棺材铺抵押给了我们家。”
“家父见对方的确还不出钱,虽然棺材铺不吉利,但多少还能值点钱,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的同意了拿棺材铺抵债。”
“接手棺材铺后总得有人守店,开张做生意吧,要不然一直闲置永远赚不回亏掉的钱,所以我就从家父手里接过棺材铺,经营起棺材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