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仙不是一直想要查明青钱柳的真正来历吗,判官已等候多时,判官大人管理着阴间阳间的大小事务,公务繁忙,上仙不可再耽误时间下去了,以免判官大人离去后怪罪到我兄弟二人头上。”
晋安还是站着没动,意外道:“四位判官大人既然这么忙,想不到这么轻易就同意接见我了。”
二位勾魂使者答:“判官大人正直无私,奉公不阿,听闻昌县出了一大祸患,立刻真身降临阳间金身。”
晋安点点头:“看来这四位判官大人的公务并不繁忙啊,随便一喊就真身降临阳间。”
二位勾魂使者再次笑说着回答:“事从紧急。”
晋安对这句话很有赞同感:“事从紧急,大事从急,小事从,缓特事特办,这话我倒是赞同。”
“康定国疆土广袤,东接海洋,南邻南蛮,西北常年受到来自大漠、草原外族侵袭,烦不胜烦,人口万万,物资丰饶的庞大一个帝国,四位判官大人丢下日李万姬,却独善我一人,我何德何能受此福泽。”
“看来四位判官大人还是因为公事一点都不繁忙。”
这次那二位勾魂使者没再接话,却是一个劲催促道:“上仙不可再耽误下去了,上仙真身降临阳间的香火金身并不容易,每时每刻都在消耗着金身上的香火力量。请判官真身降临一次阳间不易,还请上仙速速进庙,进庙内判官殿诉说请求。”
晋安犹豫了下。
抬步往前一跨。
可他一只脚才刚踏入庙内门槛,脚掌还没落地,人又马上把脚缩回来了。
他的身影,至始至终都是站着不动。
“二位勾魂使者,四位判官大人在生前都是斜视眼睛吗,所以连死后立的神像都是斜眼?”
“为何他们不看我一眼?”
“是不是看不起本上仙?”
晋安面上神色肃然。
“斜视?”
二位勾魂使者探头往判官殿内一望,果然看到庙内四尊神像的目光,都是歪斜看往一边,不与晋安对视。
二位勾魂使者里的那位瘦高勾魂使者,解释道:“兴许是昌县当地的泥瓦匠或画师手艺不精,给神像描歪了眼。”
“上仙不可再耽误下去,速速请进庙内,四位判官大人真身降临阳间时间有限。”
“为表我对四位判官大人的敬意,等哪天此地的判官神像重新改回身正时,我再来拜访四位判官大人。反正此地的青钱柳为祸已经十年,也不差再多个一天两天。”
晋安说完,转过身子,居然径直大步奔走的离开了。
分左右立在门口的那两位勾魂使者,眼见晋安来了又走,连判官庙都没进去一步,连忙急步追上来。
就在两人追向晋安时,背过身去的晋安,并未看到,当他转过身,不再两眼直视庙内的四座判官神像时,那四座判官神像原本斜视向一旁的泥塑眼睛,居然似活来了一般,它们眨了眨眼,然后转动由黑墨描绘上去的漆黑眼珠子,四双目光都望向晋安的后背。
“上仙等等……”
“上仙等一下……”
两位勾魂使者阴差继续追向晋安离开的身影。
就在两人追出三四十丈远,离夜下判官庙有一些距离时,原本转身径直离去的晋安,猛的一个转身。
转过身来的他,怒目圆睁,方正不苟,目光勇猛有纯阳神性!
“大胆邪祟,竟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不知死活!找死!”
“五雷纯阳,天地正法,一切不敢直视我者,都是有违天地正法的邪魔外道!杀!一切惧我五雷纯阳者,都是心术不正者!杀!”
晋安怒目喝声,凛然正气如雷火当空,神魂纯阳气息在节节攀升,那二位追赶上来的勾魂使者,居然不敢直视晋安的二目,心生莫名惧意,像是世间见不得光明的阴秽之物见了辟邪正神,惊恐原地,身子簌簌发抖。
“你…你…你是怎么识破我们的!”
二人如坠冰窟,惊惧得亡魂大冒。
“丁丑延我寿,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却我灾。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护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辰镇我灵,甲寅育我真!六丁六甲符,开!”
随着晋安念动起符咒语,他一直贴身携带的六丁六甲神符,顿时破开禁锢,有十二正神的神道气息,自不可名状的上合昭昭虚空中横跨万里,降临至晋安神魂!
瞬间神魂拔高至魁梧六尺,两米,神兵神甲护佑他魂魄,如六丁六甲十二杀伐大将军亲临阳间!
六丁六甲为天帝役使,金甲玄袍,皂纛玄旗,统领丁甲,能“行风雷,制鬼神”!
那两名“勾魂使者”,惊惧发现自己只是站在对方面前,隔着数丈远,就已是身体刺痛,仿佛站在一座熊熊燃烧的大火炉前,浑身刺痛,仿佛遭受万针刺魂痛苦。
身上伪装去掉。
阴差变成了两个阴气森森的纸扎人。
噗!
噗!
晋安只一剑,便打爆了那两个假冒阴差的邪祟,化作袅袅燃烧的纸片灰烬。
如同削铁如泥锋利铁剑下的两个纸人。
弱得不堪一击。
直到两个假阴差死了,晋安的声音这才传来。
“蠢货!都死了做了邪灵,还不明白什么叫人心险恶!真是好骗!”
“如果本地真有阴曹地府判官,就不会十年时间一直坐视阴阳秩序颠倒而不闻不问!”
“如果本地真有阴差巡游,青钱柳为祸作乱也就不会长达十年之久了,而你们两个却说自己不知道青钱柳的事!这种谎言连三岁小孩都不信,你们当我连三岁都不如的小孩吗?”
“两个邪祟也敢假冒神明,难怪昨天会引来天打雷劈!”
当晋安话落!
有阴德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