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宗门规矩,他们是要受罚的。
怎么,殷执事觉得我不公,偏袒包庇了这些世家子弟,非要我惩罚他们不成?”
“你!”
殷执事被呛得一口其差点没顺过来。
那些权贵子弟见殷执事在言语上落了下风,顿时满心不甘,灰溜溜离开了。
他们不敢继续待下去了,否则两个执事相斗,到时候反倒殃及自己。
“元初,恭喜你啊,七品仙资,果真没有让我失望!
此番,太上供奉招亲传,你若是运气好,说不准还真有希望。”
李执事一番话,前面一句是在人前故意说的。
他当然知道元初仙资极高,根本不止七品。
后面一句话,是发自内心希望他能有此机缘。
“哼!”
殷执事在旁边冷笑,“此次通过海选的弟子数十万,就凭他还想在这数十万人里面脱颖而出,得到太上供奉的青睐,成为其亲传弟子?
李执事,你这是痴人说梦,可笑至极!”
“凡事皆有可能,没到最后,谁敢说元初没有机会!”
“我就敢断定他没有机会被太上供奉看中收为亲传!
怎么,李执事你不服气?”
殷执事冷笑一声,“你要是不服气,我们来赌一场如何?”
李执事闻言,眼角一跳,反唇相讥道:“赌什么赌,这是对我元初的期望,明日每个通过海选的弟子都有一丝机会,有什么问题?”
“怂了?想不到你李执事也有怂的时候。
刚才不是嘴硬说元初有机会的吗?
既然你如此看好元初,怎么不敢接我的赌约?
不敢赌,没关系,你只要承认自己怂就是了,大不了就是不要脸皮,打自己的脸,有什么所谓。”
“你!”
李执事气得胸膛起伏,没想到一时不慎,竟然被这姓殷的将了一军,摆了一道。
“你什么你,不敢就是不敢。
当着这么多弟子面,你认怂就算了,其实也没有必要跟我赌。
你不接,很正常。
毕竟,你李执事刚才也只是痴人说梦之语而已,信口开河罢了。
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元初根本没有半点希望。
只是你喜欢打嘴仗,是吧?”
“姓殷的,你说话注意分寸!”
李执事气得连都黑了,如此言语,当着一群杂事堂弟子的面使用激将法,无非就是想要自己应下赌约罢了!
“老李,千万不要上他的当!”
李执事这边的其他两个执事看着他的表情,忍不住提醒,担心他一怒之下应了赌约,那肯定要被狠狠坑一次。
毕竟,事实就是如此。
竞争者数十万,元初的机会几乎等同于零,太渺茫了,除非有奇迹,否则不可能被太上供奉看上收为亲传。
君无邪本来想暗中传音。
想想还是算了。
看这趋势,就算自己不传音,估计最后李执事还是会应下来。
他能感觉到李执事此时的内心情绪已经非常激烈,有种豁出一切,不管不顾的冲动。
他和锦瑟师姐的关系,只有庄执事和周护法知道。
他也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李执事只是杂事堂的执事,有些事情,他可以一定程度的置身事外,如此可以更安全。
如果让他知道了自己和太上供奉的关系。
那或许会给他更多的底气,让他决定加入进来,深度地参与宗门内部争斗,只会给他带去危险。
“怂了就是怂了,只要认了就行。
只是啊,李执事,你以后说话可要过过脑子,不要一上头什么都张口就来,哈哈哈。”
殷执事满脸嘲讽,放声大笑。
“你笑个锤子,老子跟你赌!”
李执事倔脾气上来了,年轻时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倔驴。
“嗯?你还真敢跟我赌?
很好,没看出来,你还有点当年的倔强。”
“你废什么话,赌什么,老子奉陪到底!”
“唔,赌什么,你李执事身上似乎也没有什么是我看得上眼的。
倒不如实在点,我们赌天道币如何?”
殷执事伸出两根手指头,“就赌这个数!”
“两万天道币?”李执事冷哼一声,“我跟你赌了!”
“两万?你李执事是看不起自己还是看不起我?”
殷执事阴阳怪气,“怎么,难道这么多年,你李执事就存了两万天道币不成?
不会吧,我缙云仙宗还有这么穷的执事吗?
我说的可是二十万!”
“你!”
李执事心里一咯噔。
二十万!
这场赌约,多半是给姓殷的送钱。
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
他存了这么多年的钱,除去二十万,简直是在身上挖下一块肉!
虽然储蓄很长的岁月了,但是在这年里,他也需要开销啊。
由于身体的缘故,有时候是需要买点稀有资源的。
所以,能存下的只是极少部分。
时间够长,他才能有那么一笔积蓄。
现在,这姓殷的开口就是二十万!
此时,君无邪多想提醒他,要赌就要赌更大,二十万太少了。
这是白送的钱,根本不嫌多好吗。
可是,他却不能说,不能让李执事怀疑到自己与太上供奉以往的关系。
虽说,明日之后,他和太上供奉就是宗门皆知的师徒关系。
但这种关系与以往就认识并且还是师姐弟关系完全不同。
以往就亲密的关系,在他人看来有可能因为自己而在宗门内选择站队。
但是后来的师徒关系就不同了,这种几率就会变得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