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邪突然出手,仅用两指便夹断了色烈皇室某人掷出的战矛。
“你是谁,居然敢插手我色烈皇室之事,谁给你的胆子?”
色烈皇室的人冷冷盯着君无邪,目光放肆地打量着他。
那两男两女没有说话,带队的中年人也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看着,眼神充满了傲慢与蔑视。
“巴勒已经通过秘界测试,获得秘界测试资格,受到秘界主持方制订的规则保护。”
君无邪说着看向日暮天的人,“日暮天的诸位,你们说对吗?”
“这……”
日暮天的中年护法不得不开口了,“的确如此,巴勒已经获得秘界资格,在进入秘界之前,色烈皇朝的道友,还是不要为难他了。”
“不是我们色烈皇室不给你们日暮天面子。
若是其他事情也就罢了,但是此人乃巴沙孽种!
你们日暮天刚才也看到了,并非我色烈皇朝破坏规则。
是这巴沙孽种首先对我们发起攻击,我们有权进行无限自卫,包括但不限于将之击杀或者虐杀!”
“这……”
日暮天的人顿时哑口无言,无奈地对君无邪说道:“不是我们日暮天不守护秩序,此事的确是巴勒先挑起争端,对色烈皇室之人进行攻击。
正如他们所言,他们拥有无限自卫权。
这件事情,我们管不了,若强行插手,便是破坏规则,偏袒巴勒。”
日暮天的护法说完便不再言语了。
众人见此,大都发出一片嘘声。
诚然,今日之事的确是少年巴勒先冲向色烈皇室的人。
但是这件事情,明显不是那么简单,里面有很深的恩怨。
色烈王朝与巴沙国之间的恩怨已经延续了百年之久。
身为各势力之人,他们岂能不清楚?
色烈王朝对巴沙国做的事情,可以说罄竹难书,极其残忍。
他们自己刚才也承认了,口口声声说最享受屠杀巴沙妇孺的感觉,喜欢看那些弱小者的痛苦与绝望。
在场有几个势力的人脸色铁青,满眼的愤怒,垂落在腰间的双手紧握。
巴沙族人,并不限于巴沙国。
巴沙附近的王朝,大都与巴沙族人同宗同源,古时有着相同的祖先,流淌一样的血脉。
数十年前,他们曾经联合起来攻打过色烈王朝,想要拔除这颗毒瘤。
可是结果却很残酷。
他们联手以之下,都不是色烈王朝的对手。
那时的色烈王朝并没有这般强大,但是他们背后有人撑腰。
给色烈王朝撑腰的是谁?
他们非常清楚,正是日暮皇朝。
一方面,日暮皇朝压制色烈王朝,不让其升级成为皇朝。
另一方面,他们又暗中支持色烈王朝,在暮光州像搅屎棍一样,令巴沙附近的所有王朝都无法形成真正的联盟,限制他们发展。
百年来,巴沙国的领土,已经被色烈王朝蚕食了大半。
如今只剩下狭小的一片疆域了。
且巴沙国位于暮光州东部,东面接死亡之海,西南北三面皆被色烈王朝围住。
那片狭小的疆域,如同一处露天牢笼。
各种物资,都无法通过外界流通进去。
巴沙国人,过的如同地狱的日子,一代一代,被色烈王朝圈禁起来,看不到希望,生存环境不断被压缩。
巴沙国食物等资源短缺,很多人一辈子从来没有吃饱过。
如果不是有天地元气可以吸收,他们连修炼入门之境都达不到。
色烈王朝的人,经常会组织些聚会,就在圈禁巴沙的隔离墙外,让饿着肚子内心痛苦绝望的巴沙人看着他们载歌载舞尽情狂欢。
色烈军队,经常向巴沙国内投射符文爆裂箭,炸死炸伤不少人。
这种事情,每日都会上演。
巴沙国的军队进行的反抗很有限,毕竟实力悬殊。
他们需要筹备很长时间才能反击一次,每一次都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服用他们自己制作的丹药,以自爆的方式进行攻击。
色烈王朝与日暮皇朝等都称巴沙的军队是邪恶的反人类组织。
而色烈对巴沙的屠杀,他们从来视而不见。
各势力的人心里都清楚。
哪有什么邪恶组织,不过是亲人被屠尽的孩子长大了,满怀仇恨与保卫家园的热血,投身军旅。
“老人家,你们先将巴勒带下去。”
君无邪对远处的两位老人说道。
“想庇护巴沙孽种?”
色烈皇室的人冷笑,“今日,这巴沙孽种必死!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
君无邪微微皱眉,看向色烈皇室的人,道:“你们一口一个巴沙孽种,我想问问,你们又什么种?色烈劣种吗?”
此话一出,全场各势力皆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