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袁集、袁邵、袁焯、袁峯,还有袁家的其他高层都很热情,纷纷起身敬酒,谢他救了袁峯性命。
气氛热闹而融洽,彼此间侃侃而谈,并没有什么生分之感。
酒过三巡,夜已经很深了。
在座诸位脸上都有了些许醉意,便是君无邪看上去都有些微醺了。
婧雅喝得比较少,除了袁家众人开始敬她的那轮酒,后面的酒都被君无邪替她挡了下来。
晚宴散席,袁集、袁邵、袁焯、袁峯等人亲自将君无邪和婧雅送到了一处清幽雅致的小院。
“君公子,寒舍简陋,还请不要介意。君公子和婧雅小姐这些时日便在寒舍住下,静静等待消息。”
他们将君无邪和婧雅送到院门口,停下脚步,笑着说道:“夜深了,君公子与婧雅小姐还请早些休息,我们就不打搅了。若有需要,只需呼唤,会有侍女前来伺候。”
君无邪笑着点头,与婧雅并肩走进小院,推开房门进了屋子。
袁集等人在院门口静静站了片刻才转身离去。
不多时,他们几个便来到了袁集的书房,关上房门的刹那,袁集脸上的笑容消失。
袁集在书房的桌案后坐了下来,脸上再无半分醉意。
他从纳戒中取出一个药瓶,倒出几粒褐色的丹药,随手扔给袁邵、袁焯、袁峯等人,道:“服下吧。”
几人接住药丸纳入口中。
袁邵说道:“这化功散是奇药,非常的珍贵,十分难以获得,用在他身上会不会太浪费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化功散再珍贵也没有我们袁家嫡系高层的性命珍贵。此子不简单,我在他的身上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不想有任何差池!”袁集嘴角噙着着一抹笑意,“如果达成了目的,我们所得到的,便是这百倍千倍量的化功散也比不上,怎么算都是只赚不赔的买卖,有什么可心疼的?”
“大哥言之有理,任何事情还是得求个稳妥。我们这些小家族,一路走来如履薄冰,任何时候都得小心谨慎才是,切不可大意而翻了船,我们承受不起那样的代价。”
袁焯很是赞同袁集的说法。
“怎么样,通知袁业了吗?”
袁集微微合上眼睛,闭目养神。
“已用灵符将消息送出,数个时辰了,想来袁业应该已收到灵符书信,此时或许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
袁集闭着眼睛靠坐在桌案后的椅子上,“唔,有袁业在,那就更稳妥了,否则杀他容易,想要让他乖乖听话可不容易,袁业的摄心术正好能派上用场。那小子说自己是散修,我们也不可尽信,说不定其背后还有宗门。袁业回来,有他出面,就算出了事,至少还有青云洞天这样的靠山。”
“唔,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了,等那小子药力发作,届时一身真气难以动用,便是瓮中之鳖。你们吩咐暗中隐藏的强者,好好看着法阵,不能出任何纰漏。”
“是!”
……
袁家府邸,那座幽静雅致的小院房间内。
君无邪和婧雅坐在房中的圆桌前。
此时,婧雅的脸上渗出点点细汗。
她那晶莹的额头、双鬓间、肤如凝脂般的脸颊上、精致的鼻翼两侧,皆是细汗蒙蒙。
“这化功散还真是厉害,虽说只是圣级下品,但圣王境界之下,一旦中了此毒,真气便会慢慢溃散,难以凝聚,很长时间都无法恢复。”
“婧姨,你是不是在怪我,你明明都说了酒水里面有化功散,可我却依然饮了下去,并且还让你跟着饮。”
“说什么傻话,婧姨怎么会怪你。”婧雅笑着摇了摇头,优雅地顺了顺贴在脸颊的一缕发丝,眼神温柔,“只要是你的意思,婧姨都听你的,怎么都行。”
“婧姨,你就这么相信我吗?”
君无邪有些感动,婧姨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依着他的意思去做,没有怨言。哪怕是看起来非常危险的事情,哪怕是有可能让她陷入极其危险的境地。
婧雅浅浅一笑,抓着君无邪的手,温柔地看着他,“婧姨说了,什么都听你的。有时候,婧姨对你的信任,甚至胜过对自己的信任。哪怕是,婧姨认为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婧姨相信你能做到。”
“谢谢你,婧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