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七看了一眼苏奕，暗暗一叹，又道：“老徐我得劝劝你，你跟他之间，又分不出真的胜负来，打那么起劲做什么……”

“打不赢便不打了？”

徐达呵斥道：“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路子走错了，你人也废了？”

“……”

剑七突然不说话了。

似想到了某些刻骨铭心的记忆，他颓废的眼神中隐隐闪过一丝痛苦。

“因为我的无能，害了他们……”

恍惚中。

他似乎又看到了当年的那一幕幕惨烈景象，同门战死，至亲战死，属下战死……这样的绝望，他觉得一生中经历一次也就够了，可没想到还有第二次。

徐达也不说话了。

反倒是刀灵，晃晃悠悠来到剑七身旁，轻声安慰道：“老三，想哭就哭，这儿没外人！”

“瞎起什么哄！”

徐达瞪了它一眼，一步来到剑七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一改先前的严厉，语气变得很轻。

“没人怪你。”

“我没有，他没有，他们也没有……只是你自己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罢了。”

“忘了么？”

“曾经的那一战，死了多少人？咱们扛了多少压力？最后不也挺过来了？这次一定也可以！”

剑七突然抬头。

“老徐，不一样的。”

他苦笑道：“上一次，是姓苏的顶得住，可这一次……他也顶不住了。”

“不是还有那个小子吗？”

“对啊！”

刀灵忍了半天，终于忍不住了，插嘴道：“有一说一啊，咱这小侄儿脸厚心黑无底线，青出于蓝胜于蓝，只有他不敢想的，没有他不敢干的……来日必成大器，超越他爹，时间问题罢了！老三我跟你说……”

“不用说了。”

剑七眼中浮现一抹笑意，道：“我已经见过他了。”

“见了？”

徐达一怔，面色一肃，道：“莫非他去那里了？这也太早了……”

“那倒没有。”

剑七摇摇头，三言两语将先前的事说了一遍。

“那就好。”

徐达松了口气，又道：“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

“绝对可以！”

剑七面色一肃，认真道：“这小子有情有义，尊老爱幼，为人善良敦厚，心胸宽广似海……我都怀疑不是姓苏的亲生的！”

徐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