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黑焘，方逍吾便席地而坐，准备学习陀冶子的绝学。

而陀冶子，反复的抚摸胡须，似乎在寻找一个头绪。半晌之后，方才开口。

“你对空间的领悟，是怎么样的？”陀冶子问道。他想先了解方逍吾对空间的理解，然后在进行改进。

方逍吾沉吟了一下。他前世，对空间可并不陌生，在修为精进之后，对于空间的理解会越发深刻。因为自身的力量太强了，抬手间就可以崩碎空间。对于简单的空间秩序，可以靠蛮力让其臣服，根本无需理解。

到了那个地步，任何空间领悟的修士，都没办法和其比较。但现在，方逍吾做不到。他虽然修习了弄阔术，但对于空间的理解，停留在非常初级的地步。

所以，他也只能实话实说：“前辈，在下对空间的领悟非常浅显，如果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前辈莫要取笑。”先自谦一番，后续他就可以随意讲话。

陀冶子点了点头。

方逍吾便开始娓娓道来。“所谓空间，是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法则。是承载事物的载体。对于空间层面的破坏，基本可以无视任何防御。因为这是从另外的层面攻击的。而对于空间内部。那团黑色的混沌，可以说是一个整体。只要力量够强，心力纯粹，就可以从横跨空间，到达任何想到达的地方。但是这个混沌，玄奥复杂，变幻莫测难以捉摸。强大的同时，也伴有无限的危险。”

陀冶子听的频频点头。他抚摸着胡子，眼神越来越亮。方逍吾对于空间的理解，自然是完全正确的。他不知道这是方逍吾从前世记忆里寻找到的资料，以为是他自己领悟的。

若是这样，那教学起来，就会快很多了。

等到方逍吾说完，陀冶子方才收起脸上的笑意。他缓缓开口：“你理解的，大体是对的，但说的都是空间本身的秩序，并没有自己的道！所谓空间领悟，就是要在这纷繁的空间秩序中，选择自己的一条。才能让你在这危险的海洋之中，有一份容身之地。”

方逍吾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他的弄阔术，讲述的似乎是一种躲避空间秩序审查的道。但他研究的时间太短，也没有理解其中深意，只是粗糙的把功法研习成功，可以产生空间之力，自己就放弃了。

皱着眉头理解了一下，方逍吾看向陀冶子，“那师傅，你的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