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这,什么情况?
半月居,花草阁......都是什么?
李富贵的语气,分明在表达着一种自己应该十分熟悉的东西。
但偏偏,这玩意徐小受并不知道!
徐小受开始光速回忆。
凭借强大的记忆力,他试图找到半点认识李富贵的过往。
可记忆一检索,最多只回忆出来个「半月居」,其他什么都没了。
有关「半月居」......
这还是在同笑崆峒交流时获得过的信息,也多亏了参月仙城大嘴巴有随意提过这么一嘴:
南域罪土,无序之地,圣神殿堂都管辖不了。
在那地儿,影响最大的,反倒是由各种通缉犯组成的犯罪组织、情报组织、南域本土势力等。
其中南域风家、戌月灰宫,半月居,可算首屈一指。
但大嘴巴提过的信息也仅限于此了。
徐小受就知道半月居是个情报组织,花草阁什么的,他都不甚了解。
这个李富贵,和我很熟?
李富贵等半天等不来回应,抬眸一见徐小受表情,意识到了什么,「受爷并不大了解我们半月居?」
「我该了解?」徐小受反问。
「这......」
李富贵满脸都写着「该啊」,他顿了下道:
「半月居,花草阁,隶属于圣奴,同天上第一楼的性质相差不大。」
「但我们负责的圣奴的情报事务,以南域为基点,向大陆五域辐射。」
徐小受听完都懵了。
卧槽!
自己人?
他心头当即奔腾而过万千鬼兽,半晌无言。
李富贵沉默了下,表情有些拉胯。
一时不知道这是徐小受的试探,还是这家伙真的不晓得有花草阁这么个存在。
他尝试着再提供一点信息,试图勾起这位「健忘」的受爷的记忆。
「我们花草阁的领袖,是黑夜子、白夜子大人,这您总该认识吧?」
徐小受抿了下嘴,快速回忆起八尊谙是否有跟自己提过这两位「大人」。
「嗯~~怎么不认识呢......」
淦!
根本不认识!
圣奴九座究竟都有谁,我迄今还认不全呢!
我好荒诞,我真的是圣奴成员吗,难道我竟是个冒牌货?徐小受表情复杂。
李富贵脸色阴晴不定,心头更是五味杂陈。
他真是圣奴徐小受?
不会自己认错了人,他一直在装吧?
难道面前这位站在了第四层,甚至骗过了自己的眼睛?
不!
不可能!
有四剑骗不了人,他的天赋更加骗
不了人!
「黑夜子、白夜子大人,就是圣奴的......第八座,啊!」
李富贵迟疑着说出这句话,最后还加了个感叹词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在搞笑。
堂堂受爷,会不知道这些吗?
我到底在说什么呢。
如果徐小受连圣奴九座都认不全,又怎么可能得到八尊谙大人的令牌?
这一切的一切,根本串不上,连个圈都圆不起来!
但是!
好像......不!就是啊!
徐小受的表情,分明写着他什么都不知道!艹!
「受到质疑,被动值,+1。」
「受到肯定,被动值,+1。」
「受到质疑,被动值,+1。」
「受到肯定,被动值,+1。」
「......「
信息栏往复来回的弹,呈现出了李富贵此时心头波澜,究竟有多大。
徐小受真的很想装作自己认识黑夜子、白夜子这两位大人。
但当他听到李富贵说,这俩是圣奴第八座的时候,他表情彻底绷不住,别提有多精彩了。
「你蒙我呢?圣奴第八座,两个人?那圣奴九座,拢共不得有十一个人?」
话一出口,看着李富贵完全僵掉,甚至开始抽搐的脸上的肉,徐小受意识到大事不妙。
糟糕!
也许圣奴九座,算上笑崆峒这隐藏的第十座,真的有十一个人?
老八,你在搞什么飞机啊!
「受爷......」李富贵深深吸了一口气,「您真是圣奴徐小受吗?」
「我是。」徐小受表情恢复了端庄,变化控制的。
「您那令牌,八字令,可以给我再看看吗?」李富贵提出了一个申请。
徐小受想了下,觉得这令牌今个儿不给他瞧上一眼,恐怕就是八尊谙本人来了,李富贵都能觉得他俩是一伙的,都是冒牌货。
「喏,给。」
徐小受递过了八字令。
李富贵只接过来左右翻看了一眼,再感受了下其中的剑念,便哆嗦着手,颤抖着唇,将之递了回来。
「受到敬畏,被动值,+1。」
「受到钦佩,被动值,+1。」「受到赞叹,被动值,+1。」
「受爷......」
此时此刻,李富贵已完全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了。
受爷,您可真是爷啊!
这是要黑夜子、白夜子大人亲自提着礼品来拜见您,您才愿意认识她们一下的节奏吗?
您好大的脸面呐!
圣奴主要成员之一,却连自家高层有几个人,叫什么名,都认不齐。
您是怎么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呢?
得!
想来您能量是真的大!
就凭眼下发生的这一切来反推,您的能力,绝对不止过人一筹!
「这是我的令牌受爷也认一认......实在认不出来的话,今天我们就当做没见过这一面吧。」
李富贵颤着手也掏出了自己的令牌递过。
他的令牌很是精巧、好看徐小受没见过这个版本的圣奴令。
红绿配色,十分大胆。
正面是「花草阁」三个字,雕刻有花草的纹路。
反面是圣奴的徽,赤身女子,抱膝低泣,四肢缠链,锁向天边。
「剑念的痕迹......」
都不待多看,徐小受从中感受到了八尊谙的剑念,当即确定了李富贵
的身份无疑。
剑念这玩意,普天之下不是只有八尊谙有,但但凡有,必是和八尊谙关系匪浅之人。
哪怕李富贵的令是假冒的,他也定和圣奴有莫大关系,何况他不是古剑修,根本假冒不了。
徐小受只瞧了一眼,便满不在乎将令牌丢了回去,一笑置之。
「你这牌子我是认识的。」
「当时小黑、小白他们硬是要塞给我一枚,我没有要,只拿了老八给的这个。」
徐小受笑呵呵晃了晃手上的八字令,边示意着,目中边多了惆怅,和美好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