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做晚课。”老道脱了鞋子,上去就摁倒一个,抽着屁股,“还敢顶嘴!”
小道士们一哄而散。
而蔗姑没走多远,转去另一处颐养天年的道场。
踹开大门,大喊道:“青云子,出来!”
“没有、没有。”
青云子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没有就死!”
他一脸心疼,取出一瓶瓷瓶,里面是道观百年的积蓄啊。
“多谢。”
“师妹,你要寻几处?”
青云子攥着瓷瓶,不肯放手。
“你会得罪很多人,会死人的。”
“拿来!”
蔗姑冷着脸,往日同门情不见半分。
“唉——”
他幽幽一叹,蔗姑又闯三处道场。
她甩了甩血,见天即将晓光。
不敢再耽搁,借阴路下了地府,以冥票开路畅通无阻。
“你要借寿?”
崔判官头顶乌纱,腰围犀角,手擎牙笏,身着落袍,森然质问。
蔗姑眼中只有祂怀揣的生死谱。
“你可知寿命乃天定,亦不可更改。”
“知。”
“既知,便退去吧。”
蔗姑眼中意象一转再转,趋于平静。
她取出几瓶瓷瓶,“判官大人,我以日精宝浆、月华宝浆、星光宝浆、 甘露宝浆、金液宝浆,以及十年寿材换取大人修改生死谱。”
崔判官眯起眼瞧堂下狂徒,闪烁不定道:“水利万物,润泽众生,好大的手笔。”
“混沌未分之时,元是一壶灵液,分之七种宝浆,你已取之有五,倘饮三杯,必通大道。”
“何苦纠结于一个将死之人。”
祂百思不得其解,欲探讨一二。
蔗姑粲然一笑,她说:“爱!”
崔判官思索着“爱”字,哂然一笑:“你且回吧。”
“判官大人。”蔗姑上前一步,眼中再起异象,语气变冷:“不能更改?”
“哦?你要强夺不可?”
崔判官眯起眼睛,语气回转,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四方阴帅呈犄角之势,堂上府兵阴冷的盯着蔗姑。
蔗姑嘴角掀起一抹血红:“未尝不可。”
“杀!”
府兵大喝,持刀、握斧齐齐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