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没有被这区区小城市的灯红酒绿迷了眼睛。
简单找了家旅馆,吃了点儿东西后,便收拾准备睡下。
为了低调行踪和融入社会,他们并没有选择太好的地方居住,只是选择了一家中档的酒楼。
在酒楼的大厅内,攒了一点私房钱的冒险者和男人们,正在一边红着脸,一边吹牛打屁着。
叫嚷着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酒楼,碍于他们身上的刀剑,就连这里的老板也不敢上前过多干涉。
也许在外人看来,他们都是一副要吵起来的趋势,但只有身在其中的男人们自己知道,这些萍水相逢的酒友们有多么可爱。
他们都是彼此最忠诚的倾听者,所论述的,无非都是自己在野外打了多少头牛,杀掉了多少异族,完成了多少通缉令之类的。
当然,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这些话有几分可信度就不得而知了。
边境城市狂野一点很正常。
对于这些有可能打扰到自己睡觉的人,格里特虽然有点头痛,但却并没有过多理会。
狼人的身份赋予了他敏锐的感知,但这份感知他是没法主动关掉的,只能一边痛苦,一边拿枕头捂着脑袋。
他是个杀伐果断的人没错,但他又不是变态,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可不会为了一点耳根清净就大肆杀戮。
在情报未知的情况下,老是杀来杀去的早晚会遭罪孽的,他可不想给教廷多惹祸,现在已经远离了真实之塔势力覆盖地,可以略微轻松一点了。
而另一边的约瑟尔更是简单,他虽然睡在大厅内,距离吵闹的地方更近,但是能够控制自身血液的它,能够轻而易举的将耳朵附近的血液流通减慢。
减弱声音信息在骨膜传导到大脑处的传递速度,也相当于安了一个天然隔音罩。
或者说其实他也不打算睡觉,紧闭的眼皮下是一颗大国工匠的心。
他控制着自己体内的血液,凝聚成了小触手,在不断的尝试着拆弹过程。
每个夜晚等到格里特进入梦乡之时,都是他努力尝试解开炸弹的时候。
如果不是剖开肚子的痛苦太痛了,再加上不知道格里特是否有类似的感知手段,他都想直接给自己来一个剖腹产了。
终于,就在约瑟尔找到点儿头绪,准备尝试下一个链接;就在格里特好不容易放松了大脑,准备睡着时,叮叮当当的叫嚷声彻底把二人的动作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