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炼?秦炼你还等什么?赶紧给我杀了他。”听到孤辰的话,花怀炫先是疑惑了一阵,下一刻才彻底反应过来狰狞着咆哮,但任凭他如何怒吼也无人问津,只能像个疯狗一般乱吠。很多人看着花怀炫,眼中充满怜悯,前不久他还是万人敬仰的贵族子弟,现在却像一个跳梁小丑,很可怜。
秦炼微微张开嘴,想说话,却见孤辰按在花怀炫头上的手动了,猛地往下一按。
砰。
花怀炫的头直接砸在广场石砖上,将石砖都撞出裂缝,鲜血飞溅半空,却没溅到古幽身上。在场围观的大部分女学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血腥残酷的一幕,纷纷捂嘴朝一旁干呕,实在太血腥了,但干呕之后,她们还是接着看下去。
“别生气了,狗话也只配狗才会说出来。”孤辰朝古幽笑了笑。
“嗯,”古幽用力点头,一双美眸仿佛扎根在孤辰身上根本移不开。
尘楼。
五楼的倚栏上。自孤辰几人下来不久后,陈海铭也跟着下来了,看到广场被围得水泄不通,以为发生什么事,当打听到孤辰几人被花家的花怀炫挡住后心中暗喜,连忙跑回尘楼,一连登了五层楼,靠在栏杆上看着下方发生的种种,视线一览无余。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跟自己料想的产生了很大误差,孤辰竟敢当众跟花家的人开撕,而且场面异常血腥,不禁令他瞠目结舌,许久都说不出来话,他身后的几位小弟更是浑身颤抖。
“陈哥,你说……他是不是后面有人啊?”
“肯定有人啊,要不然他怎么知道花怀炫的身份还这么做?这是要彻底得罪死整个花家的节奏啊。”
“那……那我们刚才……是不是惹了不该惹的人?”
听着小弟的谈论,陈海铭不知该怎么回复,因为此刻他也很震惊,准确来说不是震惊,应该是惊悚。小弟们能想到的他怎么会想不到?他生长在家族里那种复杂的大环境下,心思自然比这些小弟们更细,想的也更多。
这一刻,一股凉意瞬间从陈海铭的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孤辰……莫不是背后站着一位连云苍帝朝都不放在眼里的绝强者吧?”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等等,孤辰?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熟悉?”陈海铭想着想着又陷入沉思,眉头紧蹙。
内院。
一座覆盖了氤氲灵气的大山之巅。其中一座悬空行宫之内,十几位教习看着站在最前方吹胡子瞪眼的萧公,皆面露难色。
“萧公,我知道你的辈分大,但你也不能看着人家受欺负吧?”一位略微苍老的老头无奈道。
“谁说的?我怎么会看人家受欺负?再说,他受什么欺负了?人家还是个凡人,明明是那花家的小子不给力太废物,连个凡人都打不过,这能算是欺负吗?就算是欺负,也是花家那小子欺负我学生。”萧公摆出一副滚刀肉的模样,毫不留情反驳,语气中的狂妄丝毫没将花家放在眼里。
“萧公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他怎么可能是个凡人?”
“啊,花家的那位少爷都快要被打死了。”一位老人的神念探入外院,看到孤辰一把将花怀炫的头按到地上,当即忍不住惊呼出声。
“萧公,赶紧把我们放开吧,再不去人花家的小子就死了。”一位老头都快哭了,但身子愣是没一丝晃动。
方才,孤辰出手将花怀炫拍跪地的那一刻,所有教习都被惊动,刚想神魂出窍制止孤辰,结果就被萧公冷哼一声囚禁在此,只能探出神念看孤辰如何一点点将花怀炫虐成渣渣。
“花家,很厉害吗?仗着祖先的荣耀这些年也不知道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为人族做过贡献就能任由后辈肆意挥霍荣誉,借此满足一己私欲?”萧公冷哼,说完就坐回太师椅上,原本略显浑浊的双目这一刻无比清澈。
“其实你们也都知道花家这些年干了什么事对吗?”萧公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嗓子,“既然知道,那就应该知道我此举的深意。放心,花家的小子死不了,顶多让他长长教训,也让花家的人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