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总得来说,国家生产力提高的越快,生产方式细分的越是彻底,帝制专制的统治就越是落后,就越需要改革国家体制。”
“这不是我或者哪个后世皇帝说不要改革就可以不改革的,你也常看我抄写的书,应该能知道这其中的矛盾。”
“一百五十年至两百年后不过是一个节点,在这个节点出现并爆发一系列的时候,大秦是要继续坚持帝制专制还是再往前走一步,往前再走一步的时机是否成熟,就不能我能看到的了。”
蒙妱明白了,嬴宏要把第二版政治思想教材编成这样说到底还是在反对自己,既反对帝制专制“您是要加快成熟向前再走一步的时机?”
“对,就我个人而言,我其实是希望能一步走到最终阶段的,要不然早年我也不会喊出造爹的反这样的话,但你也知道,我也说了嘛,我造反失败了。”
对别人,嬴宏只能自说“造反不算成功”,但对自己的夫人,嬴宏可以坦白的说自己造反是失败了。
“是我曾经天真了,最终阶段不是只一步两步就能走到的,好在,我犯的错误不算大,还可以弥补。”
“就一个承担着国家的帝王而言,我要对民族、国家和万民负责,我不能再让万民迷失,要给万民指出一个正确明白的方向,要让万民知道自己累死累活的是为了什么,要给万民希望。”
“若说百姓,从生到死,一直在辛苦劳顿,却只能看见自己的儿孙两代,辛苦一生也只为了儿孙两代能幸福。”
“但我其实满足不了百姓的这种期望,我至少是要消耗三代百姓的,这三代百姓都只会辛苦劳顿,不会幸福。”
“所以我要对百姓负责,要让百姓知道自己和自己都儿孙都不能幸福是为了什么,要让百姓看到更长远的未来,要让百姓明白,自己和自己的儿孙辛苦劳顿不只是为了哪个皇帝,更是为了自己不可能见得到面的后代。”
“或许两百多年后,或许三五百年后,可能那个时候大秦已经被推翻了,可能会是另一个什么称号的国家,但到了那个时候,正是需要百姓继续坚持方向的时候。”
“所以不管哪个时代哪个国家的华夏百姓都该清楚明了华夏民族是要走到最终的那个阶段的,如果有哪个帝王走错了路或者不走这条路了,百姓们就该团结一致推翻那个帝王。”
“这天下的未来不该是任由哪一个帝王随意编排的,这天下的未来该由整个华夏民族撰写。”
蒙妱被嬴宏说得陷入了深深的自我矛盾之中,蒙妱是很认同嬴宏的这般理想的,国家和民族强盛就该这样,就该心有万民。
但嬴宏的理想太大了,蒙妱不能完全理解,嬴宏这样做岂不是给后世的所有皇帝都下了一个无法摆脱的巨大诅咒吗?
“但根本还是国家体制的原因,帝制专制是要走一段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