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闭上眼睛,稳固灵台,身魂紧密结合,再度手按天穹的位置尝试了一下能不能“进去”。
“嗖”地一声,高台上的身影直接消失,再度出现时真到了御书房。赵长河踉跄了两步,手扶御书桌才稳了下来,看看身上衣服到处破裂,心中又是惊喜又是后怕。
居然真可以达成真身传送……但那种撕裂空间的感觉极为危险,空间乱流差点把人都扯碎,自己在刹那之间先放了罡气罩被瞬间搅碎,又运起锻体秘法把浑身搞得像个龟甲,扛过那刹那一息,衣服已是破烂不堪。这还是皇宫之内从太庙到御书房而已,换了稍微远一点的距离,怕是自己这锻体也扛不住,非被搅得遍体鳞伤不可,再远一点说不定要成肉酱了。
但无论距离有多近,这就是空间的转移和穿梭!
说穿了,自己从地球穿到这里也是这个性质而已,无非是距离大得离谱,但本质确实是一回事……
如果说还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穿越有可能还涉及了时间的变化。反正不管还有多少差距,这一次的空间转移,已经是走出了从零到一的关键一步!距离瞎子的境界越近的关键一步!
赵长河吁了口气,转头看看夏迟迟还失神着呢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又重新挤回椅子上搂住她,恢复了之前的姿势。
从神魂消失回去,到真身穿过来,前后不到三秒。夏迟迟确实没反应过来,腰肢重新被搂上的触感让她微微醒神,转头迷茫地看了赵长河一眼:“我幻觉了吗?感觉你消失了一下又出现似的。”
“变了个戏法。”
“不对……”夏迟迟灵光渐渐复苏:“你刚才是个魂体,虽然凝实,但触感和肉身不同,也没气味。现在触感是肉身,你身上熟悉的气息也回来了……”
她顿了顿,惊奇地抚摸着赵长河的衣服:“这破损……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真身在穿梭?”
赵长河没去解释,只是亲了亲她的侧脸:“不要这么聪明啊,刚才那傻乎乎的样子不是挺可爱。”
夏迟迟白了他一眼,轻抚他衣服的破损低声道:“太危险了……”
赵长河道:“总不能让你醒来身边空荡荡。”
夏迟迟心中很是感动,咬着下唇,媚眼如丝:“我现在也是空荡荡……”
“小妖精。”赵长河一把将她抱起,让她两手撑着御书桌,撩起了衣袍。
灵魂交融虽然爽,好像咂摸着确实还是欠了点实感,哪里比得上真刀真枪。
过不多时空荡荡的皇帝陛下就被填满,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那么危险的事,以后别做了……”
“那可不行……搞个不好,那会是我将来研究的重心。”
“朕看你就是为了窃玉偷……轻点你个死猪头……唔……”
“堂堂天子,以后别和别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不?”
“你、你居然在这时候……诶诶,你怎么停了?”
“呜,我不和岳红翎吵架便是你欺负我……有本事你也叫她老实点啊!”
“我说的不止是红翎,还有别人。”
“那你也这么对别人去,哪有一半停着的呜呜呜……”
其实岳红翎还真没心思和人争风吃醋,即使是夏迟迟,她也就不顺眼那么一会儿,饭都吃过了按照江湖规矩来说也就算是“摆酒说开了”,哪有闲情逸致一直和女人吵架。
此刻的岳红翎整个心神都沉浸在震撼的天穹里,感受着浩渺的苍穹,遨游于无尽的虚空。
苍穹浩瀚,可以入剑。
不知多久,龙吟声起,长剑出鞘。
一抹剑光越过万水千山,斩在远处的江南。
一名恶霸正在对一个老人拳打脚踢,试图把一个女孩从老人身边抢走,女孩的哭声直达上天。
吴侯唐不器独自悄悄去青楼,恰好路过左近,见状正要出手。忽见红霞大起,剑光降于九天之外,恶霸的咽喉骤然现出一道血痕,仰天栽倒。
唐不器目瞪口呆,骇然望向远方的天际,落日西斜,一抹残霞映红了天。
“他们的实力都已经这么离谱了吗?那我姑呢?”
“陛下。”门外宫女正在汇报:“唐首座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