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妆岳红翎一路闲聊含笑的神情直接没了。
你们再是近水楼台,也不能这么直接吧,是不是这就要把大小都分好了,摁着我们的头当小?
唐晚妆直接盯住了皇甫情。夏迟迟也就算了,怎么说也是陛下,你皇甫情又不是真的陛下之母,从前朝开始就是个假贵妃,还喘上了?来来来,我们十六年的战争未完,你以为御境就了不起了?
岳红翎盯住了夏迟迟。皇甫情就算了好歹有并肩作战的交情,你夏迟迟哪位?可以说岳红翎豁达基本不吃别人的醋,唯一对当年赵长河挺身拦在洛七面前差点和自己翻脸的场面心中耿耿,越是和赵长河好上之后回想就越酸,好几次都忍着没问出如果现在我和洛七打起来你是不是也会护着她和我翻脸。
今天是不是要试一下!
这边两个盯过去,那边两个也停止了交谈,都似笑非笑地反盯过来,谁怕谁啊……对视之间仿佛有什么噼里啪啦在响。
抱琴松开赵长河的手,开始磨牙,准备为小姐开团。
家宴都没开始,宴厅的气氛就已经密布阴云,吓得周边小宫女们瑟瑟缩缩地躲到老远,赵长河扶额无语。
就知道。
这可不能再没奈何了,今日的赵长河在外挥斥方遒,自然也非昔日吴下阿河,很快在双方开口之前抢先说话了:“你们师徒俩刚才在聊什么呢?”
他问话,夏迟迟还是给面子,便道:“在和母后说各方情况,比如之前你提的番薯,海外确实找到了,如今正找试点试种。以及你来信说的找特殊异兽,宫中本就养有一两类异种,已经遣国使和敕封国书一起带去大理,多半也快到了,别的正在派人找。钱的方面,母后说关陇那边有丝绸之路,其实我们的海贸一点也不逊色,他们如今被嬴五干扰,我们倒是如火如荼,如果打持久战,我们会越来越有优……诶?你干嘛?”
随着说话过程,赵长河早就一路上前到了桌边,先是瞥了一眼正对主位背对大门的末位,本来有意自己坐末位以示圆桌不分主次,旋即放弃了这个方案。
座位主次不是关键,对她们来说,谁坐他左右才是最要紧管座位是什么主次?一旦自己坐这个末位,等于方便晚妆红翎立刻抢占左右,那可成了公然偏心,迟迟和皇甫会暴走的,不可选。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走到迟迟身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腿上,夏迟迟话都没说完呢,场面就变成自己坐在男人腿上向大家汇报了。
被这样抱着,夏迟迟心中虽然高兴他公然亲密,但在别人火辣辣的目光下脸上也有点小小的挂不住,轻扭挣扎:“你干什么啦……”
“看我们陛下国事在心的自信,心中欢喜。”赵长河亲了亲她的侧脸:“辛苦了。”
夏迟迟飞快地瞥了一眼呆然旁观的众人,心中还是很高兴,低声道:“我这点事算什么,唐卿帮了很多的……你南征北战才辛苦。好了啦,放我下来,像什么话。”
赵长河从善如流地把她放在边上主位:“今日家宴,也是国宴,陛下上座,主持一二。”
说着招呼:“抱琴来,坐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