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她对我怎么做,倒是次要的。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如果北伐,害怕她会捅我们腹心,晚妆和老崔不能扛。所以如果有这种情况发生,你能不能帮忙看住她?”
瞎子沉默。
赵长河补充:“我知道一般世事你不参与,但这不是一般世事,只是九幽事。”
瞎子慢慢道:“这意味着,长生天神或波旬之流,你要自己面对,我提供不了任何帮助。”
赵长河哈哈一笑:“那本来就是我的事情!”
不知为何瞎子现在看他那豪情满满的样子就有些没好气,冷冷道:“你先把面前的道尊应付过去吧,你暴露了赵长河的身份,他可是知道你有天书。别指望我还会像在当初昆仑一样拍他巴掌。”
赵长河道:“现在想来,那都是瞎瞎满满的爱。”
瞎子火冒三丈:“你给我滚!”
赵长河大乐。
这不是明明可以调戏而且还不能打我嘛……也是自己傻,她明明不能打人,那岂不是早就可以这样了……
“你在那傻乐什么呢?”皇甫情摘了朱雀面具,从后面搂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背上,柔声道:“今天表现不错,我还怕你色迷心窍,真要娶九幽回家呢。”
赵长河摸摸她环在腰上的纤手,笑道:“真娶回去你会怎样?”
皇甫情手掌变爪掐在他肚子上:“掐死你啊。那可是上古魔头,还是夜帝之敌。话说夜帝的因果,你即使已经有意规避,也难免承续了一部分吧,至少这仇敌因果跑不掉?”
赵长河叹气道:“承续得可多了……”
“嗯?”
“我把她的下属一股脑儿承续了,还抱在怀里啃。”赵长河转过身,拥住皇甫情吻了一下。
皇甫情笑了起来:“我是你的下属,不是别的谁。你要把她抱在怀里啃都无所谓。”
赵长河此刻看不见瞎子,却几乎可以想象瞎子脸色铁青的模样。
皇甫情看了看天色,低声道:“你在这里等入夜?”
“嗯。公然光明正大又去楼观台,怕李伯平干扰。夜里悄悄去看一眼,我有些担忧玉虚。”
“你夜里悄悄去,能规避官面的事,却对九幽没意义,她会干涉吧?”
“没事儿,她干她的,自然有人干她。”
皇甫情哪知道有个脸色铁青的瞎子在那握拳,只以为是赵长河自己在说荤话,便吃吃地笑:“你想干,以现在的实力可达不成哦。说来你今天破御,是不是因为看我和红翎配合的触动?”
“对。你和红翎有互补,这以前我们真没想到……感受到了这些,我之前的很多东西终于融会贯通,那层窗户纸就破了,恰好又有个磨刀石……”赵长河说着说着,转头去找岳红翎:“红翎人呢?她好像一直很沉默,连刚才在殿上都不说话的。”
皇甫情附耳道:“她被自己师父卖了,心情很低落,你好好安慰一下人家。”
你和她关系倒挺好?赵长河有些惊奇地看了皇甫情一眼,却也无心纠结这个,关系好还不好吗?他倒是不知道岳红翎和师门之间发生了什么
,便匆匆进了屋子。
岳红翎独自一人坐在屋里,靠在窗边看他在院子里的模样呢。
说心情低落倒也不至于,她还挺平静的,见赵长河匆匆跑进来,岳红翎眼里还有点笑意:“怎么,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看树,被朱雀姐姐赶回来……这可不像你,以前难道不是事情做完了,回来就要抱着人没羞没臊的?”
“哪的话。”赵长河坐到她身边:“只是和九幽谈崩了,在考虑后续事宜。”
岳红翎道:“九幽顾忌重重的样子,尤其感觉对你有些特别,这个顾忌怕是应在你的身上?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么?”
“你还管这个呢,你师门什么情况?”
岳红翎笑了笑,目光再度投向窗外:“其实没什么,当我看见师门繁华的那一刻,心中就已经隐隐有了少许预感。当事情真正发生后,反倒觉得‘果然如此",没有太大的波澜。可能我自己也有些问题吧,从来心不着家,那他没有把我当成家人也没什么奇怪的。”
赵长河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劝慰。
岳红翎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低声道:“只是有点可惜,原先心中还想象着你能到我师门提亲,我能像世间普通女子一样嫁给你,这样的期冀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都成了一种奢望。其实我看着大殿之中和李家小姐议亲的样子,虽然明知内里藏着很多暗战,面上看着反倒有些许羡慕。”
赵长河道:“这有何难?我在此世亦无父母,到时候我们以天为父,以地为母,交拜于狼居胥山巅,以长生天神殿为洞房,那才是你我的美谈。”
岳红翎眼睛亮了起来,少许的闷闷都被说散了,颇有些喜意:“那可一言为定。”
赵长河又道:“他会遭到报应的。”
岳红翎正想说不用报复,赵长河却提前伸手竖在她的唇上,低声道:“我不会出手,你可以看着……欺负我的红翎,我怎能让他好过?”
瞎子抄着手臂,心里忍不住在想,你一边在对一个女人说最深的欲望,转个头又对另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你是怎么能做到控制自己不想吐的?
但很遗憾她的吐槽毫无意义,当事人可吃这一套了,不知不觉,那狗男女就已经吻成了一团。
最气人的是,配合着窗边飘过的微雪,这场景居然看起来很美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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