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直东躲西藏暗中经营的魔教,四象教曾经在昆仑都有驻点,长安自然不可能没有。只是大家不知道赵长河居然莫名其妙会跑来长安,所以这块没有事先安排过,赵长河也不知道在哪。如今朱雀来了,自然就有了大本营。
朱雀摆摆手示意免礼:“开门。”
守卫立刻开启了个什么机括,露出后院黑漆漆的通道,朱雀点点头,往下钻了进去。
赵长河跟着入内,外面通道闭合,里面倒是亮起了夜明珠的柔光。
到了内部,鬼金羊正在里面整理材料,看到两人进来人都傻了:“尊者?怎么不先说一声?”
朱雀板着脸道:“捉奸要先说吗?”
鬼金羊:“???”
朱雀瞥了眼他手里的材料:“有什么新情报?”
鬼金羊摇头:“没有,还是佛道之争,然后关陇各家的暗流也有一点。内部争权夺利实属常规,没有什么恨特别的。”
朱雀道:“有个女人,一身黑纱,脸很白,眼睛很黑,狐狸精一样的瓜子脸,又摆出一副生人莫近的臭清冷,自以为冷漠实则跟个死人一样,这是哪来的贱人?”
赵长河不忍直视,还要捂着戒指里乱晃的星河:“小星河乖,朱雀阿姨不是骂你。起码你还没有瓜子脸,你是圆圆脸。死人不是你,不是你,你看你还挺有脾气不是吗……”
那边鬼金羊更是瞠目不知所对。就你这脸白眼黑面瘫的形容,能对应谁啊?
“算了。”朱雀摆摆手:“里面住房条件如何?”
鬼金羊忙道:“暗室住房我们一直有清理,今天刚换的新被褥。”
朱雀满意地点点头:“行了,你们出去吧,我先和这位佛子聊几句。”
鬼金羊奇怪地看了赵长河一眼,躬身退出。
密室很快安静下来,只有夜明珠的柔光隐隐。
朱雀忽地一把揪着赵长河的衣领子:“我大老远就看见你亲她的手了!”
赵长河面颊抽搐:“这就是你气得法相外显,整出那么大动静的原因?”
“那又怎么了?”朱雀哼哼:“我和你可不一样,你怀揣天书,神魔觊觎。我则纯属势力之争,你看道尊理我么?只要他们不动,就李家勾结点胡人怎么可能留得住我。”
理论上是的……赵长河叹气道:“但九幽不一样,她真会杀你。”
“好哇,原来她叫九幽!呃等等。”朱雀皱眉:“这名字有点面熟。”
赵长河提醒:“典籍有载,夜帝逐九幽于北极云云,记载过多处呢。”
“夜帝……”朱雀呆了一下:“那她对我的敌意是因为这?”
“当然是因为这!”赵长河顿足:“她是来杀我的,你当她是来投怀送抱的嘛!还跟你争风吃醋不成!”
朱雀意识到好像误会了什么,又嘴硬哼哼道:“那可难说,你都亲她手了。以她的实力能随便被你亲吗?我看就是骚货想男人了。”
赵长河哭笑不得也不知道瞎子在干什么,你TM都有能力无声无息地限制她的手了,还不如直接点揍她一顿呢!现在这整得……
朱雀说是这么说,心中知道误会了,气也弱了,嘟着嘴道:“反正我不管,看你这副新面孔浑身不舒服,换回来。”
赵长河从善如流地抹掉了伪装,露出了本来面目。
朱雀上下打量一眼,满意地点点头:“还是这个样子比较顺眼,丑是丑了点,看得习惯。”
“谁丑?”赵长河踏前一步。
朱雀后退,眼珠子滴溜溜的:“就你就你!跟只猪一样!”
赵长河一把拥住她,低头就吻了下去:“那猪来啃你了。”
刚刚在外面威风八面的朱雀尊者弱气地被堵在墙角,吻了个天昏地暗。
“我刚问了~被褥是新的~”她喘息着,媚声呢喃。
赵长河拦腰把她抱了起来,一脚踢开旁边的密室门,两人飞快滚上了床。
长安城的另一端,九幽慢慢踏在灯火通明的朱雀大街上,品味着这街道的名称,眼眸忽明忽暗。
一群带甲卫士从街道一端快速迎了上来,头领单膝跪地:“小姐,可算找到你了老爷都急死了。”
九幽目光从街匾上收回,淡淡道:“去发布传言,玉虚与四象教有所勾结,看他明天怎么回复。此外去告诉空释,现在这个形势,他还要不要死死留着他的真幻之镜?”
“是。”守卫立刻领命,根本不需要回禀家主。
看这副模样,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小姐呢,还是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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