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河果断不去掰扯,直接说起了正题:“我们在商量,情儿要破御境,靠这种隔山打牛还是差了少许,最好要去极南之地亲身看一眼。但现在大事初兴,大堆破事儿,我们在考虑情儿是否走得开……一个御境带来的威慑力不是现在可比,为此耽搁一些事也是值得,你可以衡量一下哪些重要……”
夏迟迟叹气道:“可以略微安心的是两点,一则博额受伤,还被乱世书挑拨了一手与铁木尔的关系,他们也不是很安宁。二则现在冬季大雪,不合动兵,但这并不能直接作为定论看待,需防奇兵……这几天没动静,未必是真没动静,有可能是情报迟滞,毕竟我们看着闹闹腾腾这么久,实则时间不长,没来得及接到情报是很正常的……最坏的打算,他们现在已经动了,说不定巴图脑袋都没了。”
“脱了还不容易?你那么熟练。”
明明知道这可能激发恶果……就是没忍住。果然男人误以为自己在释放信号,下一刻朱雀玄武就被叠在了一起。
“尊者们,安乐否?”不知过了多久,夏迟迟背着手踱着小方步,慢悠悠地走上了高台。
只能说人的屁股变得真快啊……朱雀毫不怀疑,这位皇帝将来某一天要对付“四象老臣”都并不稀奇……不过对于大家这种状况不太可能这么演变,因为本质上最高权力者是赵长河,无论对于四象内部,还是对于唐晚妆。
“……我又不是铁牛。”
夏迟迟面无表情:“是吗?那我要告诉诸位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朕不仅是开完了四象典礼,甚至还上完了早朝。”
那姿态还保留着一个重心向后随时要跑的模板,显然现在最不乐意和师父一起的反而成了夏迟迟。
看平时凡事满不在乎笑嘻嘻的三娘被男人弄得婉转呻吟的样子,真的好有趣啊……
三个人都笼着手上下打量夏迟迟,很难想象这是个被师父抢男人还赔笑挨罚的清澈存在。但这一刻三人心中忽然都想起夏迟迟在决定接手江山之前的话语。
——我不但要做,还要替他还债。
夏迟迟道:“不行。”
十余年相濡以沫的好姐妹上下相对,各自咬住了下唇,同时偏开了脑袋。
而赵长河此刻想的却是抽卡时的那张龙椅,那是位置卡,意为穿越的起始位置与皇位相关。原本以为是因为迟迟是夏龙渊血脉的缘故,连带着自己出道后的很多事情都围绕着这个位子展开,但现在发现,这张卡指的好像就是夏迟迟自己。
如果是这样,送自己到迟迟身边的瞎子,是否真能看见未来?
夏迟迟正在说:“如果你要出去,临行前还是去找找唐晚妆。她不是一个你摘心的对象,而是这个帝国的万里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