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完全错估了刀路,临时哪能闪开?
老者极为勉强地横剑一架,龙雀“哐”地劈在剑身上,终于把剑劈成了两段。老者趁势弃剑后撤,胸口已被划得鲜血淋漓。
此时更是无法闪避左右剑气,“唰唰唰”地风声掠过,老者也已被划得遍体鳞伤。
“你……”他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看着赵长河:“你有理智!刚才的疯狂全是装的!”
赵长河咧嘴一笑:“你孙子还是曾孙子能装疯,我就不能么?”
他眼里血色不改,脸上狰狞犹在,大喝道:“伱也算可敬,然而出发点错了,越是了不起,危害就越大!且不说是否剑皇复苏,单论这煞气席卷姑苏,要坑害多少人,你在乎么!你只在乎你陆家人早有准备就可以了,反而可以借此称霸姑苏!你以为你是英雄?我可去你妈的!”
随着一声爆喝,龙雀再起,直取老者胸口!
老者正要后撤闪避,身后劲风袭来,观战中的思思确认赵长河居然他妈有理智,终于出手夹击!
老者伤疲交加,再也无法避开这样的夹击。他再也不闪不避,任由龙雀砍向胸膛、身后匕首扎在后心,手中断剑骤然向侧方飞甩,直射主陵大门!
“糟!”这一下赵长河都没想到,来不及拦截断剑。
老者眼里闪过狂喜之意,却戛然而止。
思思不知何时折身掠过,在断剑临门的瞬间,纤手握住了剑柄。
空气仿佛都停滞了一刹,赵长河的刀已经剁进了老者前胸,足足劈断了几根肋骨,整个人都快成两半了。
老者濒死的眼神却还在死死盯着大门。
其实他引爆主陵煞气狂暴的举措压根就不知道具体该差多少完成,无论此前引导赵长河一劈、还是他最后这一掷,都不代表差这么一下就必成了。但气氛到了这,在场的每个人都下意识觉得就差这么一下似的……
老者喃喃自语:“就差一下……就差一下……你们……”
赵长河与思思相顾无言。
可就在此时,大门忽然疯狂地震动起来,原先隐隐感到的地动山摇之感越发明显,几乎站立不稳。周遭的剑气也不再剐他们了,而是全部聚集在一起,如龙卷咆哮,直冲天际。
老者狂喜,大笑道:“成了!成了!胜的终究是我家,哈哈……哈哈哈!”
笑声之中,彻底气绝。
赵长河收刀而立,抬头望向剑气聚合成龙卷的位置,慢慢的可以看出那万万千千的剑气正在逐渐合拢成一把古朴的剑形,在煞气环绕之中凛凛生威,看上去随时随刻都可以冲霄而起。
他疲惫地插刀在地,支撑着鲜血淋漓的身躯:“该不会真成了?我们白干了么……”
思思低声道:“别急,他被我们打断,导致的结果差远了……至少没有剑皇复苏的迹象。”
赵长河略微感知了一下,颔首道:“我能感知到这里煞气的‘情绪’。是这老头在里面的‘触犯’使得煞气咆哮愤怒,然后他们在外界也有某种牵引,导致煞气找到了宣泄口,被牵引上冲。空间没崩,我们没白干。”
思思道:“这种情况是不是还好?起码我们不会先被空间崩毁而炸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