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已经没什么可撕的了。
崔文瑕呵呵在笑:“清河剑丢了?你在说什么瞎话?”
说着随手一挥。
手里的清河剑离手而出,飞回铜殿,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下方托举一般,稳定而准确地落回了殿中剑架上。尤为神妙的是,在飞回神殿的过程中,天上似有天象牵引,云层像是被神剑飞过给拉开了幕布一样,于是云破月来,绛河清浅,皓月婵娟。
许多族老感动得颤抖着声音:“此非神剑而何?文珏,你利欲熏心,诽谤兄长,编排神剑,真是罪该万死”
崔文珏“呵”地一笑,不再争辩。
崔文璩只是在变戏法而已,那是他自己天下第九的实力,而不是神剑的光彩。然而眼下“证据确凿”,他已经没有资格叫崔文瑕再露一手神剑的特异给大家看了,崔文瑕完全可以拿腔调拒绝,神剑又不是给你们耍猴戏看的,你配吗?
大事去矣。
他只是平静地对崔文瑕道:“大哥,有些事情,你心中有数。”
崔文璩淡淡道:“我有数的是,无论你认为神剑出了什么情况,如果你是为了家族,那就不是采取这种手法,所以何须多言?”
崔文珏点了点头:“大哥说得是。”
崔文塌慢慢道:“崔文珏崔元腾族内相残,陷害子侄,欲谋家主,依家法剥夺一切职司,先禁天牢,待家族议定惩处。崔文珏一支,即日起尽数驱逐,流放塞北。清河郡守之职,老夫会另择贤能,保奏陛下。”
崔文珏脸色灰败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赵长河:
一郡之守,封疆大吏,你说撤就撤,说换谁就换谁,先斩后奏都不要皇帝同意的?
清河你家的?
我们家其实也不是太怕那个君。
赵长河首次真正认识到顶级世家的恐怖。盛世不好说,真逢乱世,这样的家族完全就是一方之霸,随时自己都可以参与逐鹿的那种,哪需要看皇帝的脸色?
既然如此,那大夏龙雀放在这里的意思。
崔文瑕看了他一眼,笑道:“让客人看笑话了,央央。”
崔元央一直在发呆,此时如梦初醒地“啊”了一声。
“你带客人去为父的书房,为父这里处理些尾巴,一会就来,有些事和客人说。”
崔元央心中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