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汐颜冲沈昭露出莞尔一笑,眼中写满了温柔。

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这不是印象中的虞汐颜。

沈昭心中开始起疑。

印象中的虞汐颜看自己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眼神里不是厌恶就是警惕,天天如防狼一样,怎么可能用这种莫名其妙的眼神?

那眼神里温柔只有看向林峰时才有的。

“找我何事?”

虞汐颜起身走向沈昭,仔细打量着他。

看着看着,虞汐颜眼中泛起了水雾,一股强烈的内疚跟悔意浮上心头。

多么好的男人,前世的自己为何会把他伤成那个样子。

一想到沈昭死在自己面前,那无比疯狂的一幕,她的心难受的仿佛要窒息。

她强忍要哭泣的冲动,默默从储物袋内取出一块玉玺,颤声问了句:“能修么?”

沈昭见到玉玺眉头一挑。

这是胤天皇朝,镇国至宝——帝玺山河印。

前世,黯淡百年的山河印,是沈昭耗尽心力将其修复,更是直接将帝玺升至上品帝器,由此让国朝气运增幅。

对于此物,沈昭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然而,即便修复了帝玺,却也没换来虞汐颜对自己的正眼相看。

本想直接拒绝,但忽然沈昭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点头应道。

“嗯。”

沈昭应了一声。

他要复制出山河印的帝气效果,用来应对未来的九幽入世,以及……

佛国邪染!

“多久。”

“快则三月,慢则半年。”

“好。”

屋内气氛压抑。

就在沈昭收起残破的帝玺打算直接离开时,虞汐颜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疑问:“朕登基那日,你为什么要离开?”

沈昭不由捏紧抓帝玺的手,低头道:“我不懂陛下在说什么。”

虞汐颜:“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朕么沈昭?”

沈昭长叹一口气,缓缓问道:“那么陛下以为我这么一介寒门,配的上皇族身份的高贵?”

虞汐颜:“你哪里配不上?沈昭,你可知你这么不声不响的离开,给朕带来多大困扰?”

“陛下的困扰跟今后的人生比起来不足挂齿,在下不过一位过客,若无他事,我就先走了。”

“你给朕站住!朕不准你走!”

虞汐颜立马拦下沈昭,鼓起勇气定睛看着他。

“沈昭,你告诉朕实话,你为何要离开朕!”

“我想我与陛下之间并不合适,与陛下成婚只会耽误陛下的前程,与其今后各自痛苦,不如有人主动退出,

陛下不喜欢他人主掌自己的人生,我又何尝不是呢?

现在这样,我以为对陛下和我而言,都是最好的结果,至少往后人生都不用相互折磨。”

听完沈昭这番话,虞汐颜心中愈发难受。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如果真是这样想,你为何要帮我这么多?先天道体,上古龙元,南方七大州水患,

北莽的战事,以及镇北军的威胁,以及如今的帝玺,一件件,一桩桩,你都在背后不遗余力的帮朕,

你说你心里真的如你口上所说那般挺好的么?”

沈昭面色一沉,随即正色道:“陛下,如果你认为我做的这些是为了引起你的关注,那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

你错了,感情是感情,社稷是社稷,两件事从来就不该混为一谈,我做的一切从来都不是为了陛下,

不过是身为底层的自己,有能力后尽一切所能,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罢了,仅此而已,请停止你的脑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