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离阳的确看不上那些货币,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串数字,但他也从未说过不要,茶色彩夏就这样冒领,未免有些过分了。
当然,此时的离阳身在别处,也并不知晓茶色彩夏的打算。
对此,神宫白亚却是摇了摇头,收回视线,转而将目光放在极远处的天空,似乎那里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物。
眺望许久才回过神来,张嘴正欲说些什么,立在她肩膀,原本因被离阳念海所慑,而变得沉默不语的鹦鹉却突然间开口了。
“亚子,是时候了,只有你能阻止这一切。”
尖细的嗓音逐渐变得沉重起来,似乎所说的话很关键,也不再叽叽喳喳惹人生厌,说完这一句,便又闭上了嘴巴。
“是什么?”
见状,茶色彩夏不禁这样问到,她十分好奇。
但鹦鹉好像并没有解释的意愿,它单单盯着神宫白亚,一言不发,仿佛在等待对方做出决定。
亦或者说,是某种精神上的压制与胁迫。
从这一表现中,茶色彩夏嗅到了莫名的意味,她也不由将视线转向神宫白亚,眼中透露着问询,希望对方能够简单说明一下。
一切,究竟是指什么呢?
然而在一人一鸟的注视下,神宫白亚却迟迟没有回答,她呆呆望着身前的空气,就好像被什么虚幻之物吸引了绝大多数注意力。
鹦鹉扑棱着翅膀,飞到了神宫白亚的头上,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与此同时,神宫白亚原本带有灵性光辉的瞳目却是突然间失去了生命,变得无神起来,肢体动作也僵硬了不少,就好像是提线木偶一般,继续朝着前方行进。
见到这一幕,就算神经再大条的人也能意识到不对劲,更何况是一直观察着神宫白亚的茶色彩夏。
她当即伸手从后面抓住了神宫白亚的肩膀,同时皱着眉头,面色凝重地看着那只鹦鹉。
“你对亚子做了什么?”
其实,在很早之前,与神宫白亚相处不久时,茶色彩夏便觉得鹦鹉有些怪怪的。
除灵术士与所契约灾魇的关系一般都很好,毕竟多半都是亲朋好友,念力互换也需要较为紧密的精神联系,然而鹦鹉却常常对神宫白亚发号施令,后者也不敢不从。
是以如今一出事,茶色彩夏便怀疑起鹦鹉来,对方嫌疑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