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诗说:“好久没睡这么好了。也很久没有这么平静过了。”
陶光明迷迷糊糊:“嗯。”
季如诗靠过来依偎在他怀里,慵懒地说:“要不我们再住一晚吧。反正是周末。自己花钱也无所谓。反正赚了钱就是来享受的。”
陶光明一下就清醒了:嘶,忽然觉得脸好疼。
几天前,我才胸有成竹地跟那混蛋说绝对不会自己花钱来住……
想说不好,我不想被李文军打脸。
可是季如诗都开口了,我实在是不忍心拒绝。
关键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他犹豫了一下,说:“只带了一天的衣服。”
季如诗:“昨天入住的时候前台给我的免费服务清单里就有清洗烘干衣服。现在拿过去,下午就能拿到干净的,不妨碍换衣服洗澡。实在不行叫阿姨送几天的衣服上来。”
陶光明不敢再找借口,只能艰难地说:“行。”
吃过早饭,续了房,一家四口坐在悬崖边的茶室喝茶。
酒店送了些精致的中式点心来,有碧绿的艾叶糕,粉红的桃花冻,鲜黄的绿豆糕。
季如诗笑:“这个点心真好看,让我这个快四十的女人都动了少女心呢。”
陶然探头过来:“爸爸,再住一晚吧。明早回去上学就行。反正下山也就十几分钟。”
陶光明哭笑不得:“好吧。”
反正他已经做好了回去被李文军洗刷的心理准备。
多住一晚也是住,多住两晚也是住。
三晚住完,其实陶然还想赖在这里,因为只有在这里季如诗不会念叨她学习的事情。
可是季如诗说该回去上班上课了。
一家人恋恋不舍下了山。
陶光明一整天坐立不安,最后决定去“自首”。
看李文军办公室没人,他进去坐下,对李文军说:“来吧,尽情地嘲笑我吧。”
李文军从一大堆文件里抬起头,挑眉问:“嗯?!你又被季总罚跪搓衣板了么?”
陶光明脸都憋红了,硬生生挤出两个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