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没有一点家的感觉,而像是一个行宫,一个唐兆年行乐的行宫。
这里面不知道来过多少个女人。虽然唐兆年在跟她结婚后把床连带床单床垫沙发都换过了,可是她还是很不舒服。
说不在意,其实她还是有几分在意的。
“一路颠簸,你也累了,早点睡。”唐兆年亲了亲季青烟的额头,又亲了一下儿子的脸,“我还有事,先出去了。”
季青烟闭上眼:“好。”
唐兆年立刻出去了。
季青烟知道他肯定是下去召集保安开会去了。
他这样让季青烟越发肯定是有危险,而且这危险是冲着她和孩子来的。
季青烟抱紧了孩子。
房间的角落里,似乎有人。
季青烟觉得那模模糊糊的身影有些眼熟,试探着叫了一声:“三哥。”
那黑影笑了:“这么黑,小妹一眼就认出我了,真是不枉我疼你一场。”
季青烟想要伸手去开灯,一边说:“三哥怎么这个时候来看我。”
季青韬叹了一口气:“其他时候,见不着你啊。唐兆年把你藏得太严实。”
季青烟总觉得季青韬有些怪怪的,却说不上来,没来由得问了一句:“你饿吗?我叫人给你做个肉饼上来。”
季青韬在家里的时候,就喜欢吃肉饼,一次能吃几个。
季青韬不回答,反问:“你知道我最近在哪里吗?”
季青烟摇头:“不知道。我前一阵子差点出了点意外。唐兆年把我看得紧,连电话都不让我给家里打。我也不知道他是抽什么风。我问如诗,如诗说也不知道你到底去了哪里,听说你在国外。”
季青韬忽然发出“桀桀”的怪笑声,与其说是笑,更像是在哭。
季青烟越发担心,问:“你到底怎么了,三哥,今天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