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穿着短裤的女孩跳到麻琴身边,瞪了她一眼,不满道:“你是谁?一来就抢我们风头?”然后,她又惊得叫起来:“啊?你不是麻琴吗?”
裙子女孩兴奋的问:“什么?麻琴?喂!还真是?严思维,你的梦中情人来了?”
严思维看着麻琴,有些目瞪口呆,呆了一瞬,才喃喃道:“真的是你啊?麻琴,还记得我们不?我们是小学同班同学。她是陆亿娜,她是齐柳玉。”
麻琴觉得似曾相识,河滩还真的像家里的那条河。但她清醒,没有迷失,只是淡淡一笑,道:“怎么可能呢?我现在在魔界,又不在夭星?你们怎么可能是我同学?不过,我小学同学,还真有这三个人?魔人真是好手段?把我小时的事情,也搜到了?”
“啊?什么魔人?你不回到夭星了?我们都在。麻琴,这是台铺河。你不记得了吗?我们小时在这里玩过不少的,记得不?齐柳玉不是我们隔壁队的吗?”陆亿娜道。
齐柳玉看着她微微一笑,道:“就是,不过,你不记得我们,也不奇怪?只同了一年半学,你就到宇宙中去了?没想到,你今天还能回来?真的让人意外。”
严思维定定地看着她,脸带微红,道:“麻琴,你一直是我的梦中情人。不管怎么说,我今天见到你很高兴?你虽然让我更是高不可攀了?但我把话说出来了,终是如释重负了,心里感到轻松亮堂多了?对了,老同学难得见一面,让我握握你的手,好不?”
麻琴看着他,竟是无法拒绝,人家只是想握握手。她点了下头,把手伸给了他。
严思维一脸喜色,轻轻捏着她手,亲切的目光慢慢朝她迎过去,让人心魂颤栗。他露出一张天真灿烂的脸,浅笑道:“你是仙女了,能让我握一下手,也是幸福无边了?”
麻琴瞟了他一眼,竟觉得他的轮廓像丈夫,不禁一愣,想收回的手动了一下,又没有抽回来。片刻间,她醒悟过来,心道:“假的,这一切都是假的?”
齐柳玉搂着她的腰,手似有意或是无意在她胸前碰一下,给人一种麻酥酥的感觉,嘴里道:“麻琴,你不但成了当年小学女生羡慕的对象,也成了全体男生倾慕的女神。”
陆亿娜笑道:“不对,她成了全星所有男孩的梦中情人,成了所有女孩羡慕的对象。你一日成名,名气远过当时的红歌星盛飘莹。走,我们一起坐坐,好好聊聊?”
麻琴只觉得筋痒骨软,把手从严思维的手里抽出来,又晃了一下身体,道:“你们别那么黏糊,好不?哎哟!你们真会演戏?之前,你们是不是排练了很久?”
“什么演戏?麻琴,你还没修炼成仙女,怎么就这样了?见到老同学也不热情点?看不起人了?仙女不是很平易近人的吗?”齐柳玉有些不满。
严思维挺有雄性的男中音飘入她的耳鼓:“麻琴,你要是没有去宇宙旅游队?我们间有可能吗?在我夭星,人只有城市与乡村之分,但我对自己的魅力,还是颇为自信的?”
麻琴冷笑,道:“我只能说,我服了。你们演得真象?但我是来闯关的?”
严思维道:“哎!麻琴,你不是在梦游吧?要不,我带你去一个好去处?”
麻琴最小,心地相对单纯些。所以,她拒绝得很干脆,道:“不去。你们配合演戏,不就是想让我上钩?我是修神的人?上这种当?幼稚!下一步是财诱了,是不?”
严思维撇嘴道:“原来,你还在做着成神的好梦?神是那么好修的吗?笨!只有抓住现在才是真?要不,我们一起玩女孩最喜欢玩的游戏《桃花源记》?赌神金,怎么样?”
麻琴傻眼,道:“赌神金?”
“是呀!怎么样?人生在世,不就那么回事?”严思维看着她,颇为期待。
“哼!那是你们的观点,我不这样看?责任、义务,还有公平正义等,都是人生的重要组成部分。你们怎么玩,那是你们的事?”麻琴不屑。
陆亿娜直接躺在严思维的大腿上,道:“不跟她说了,她是个木头人?我们玩我们的?”
项开明看自己进入的世界,是一座山地公园,不禁颇感意外?此时接近黄昏,但到处是人流,看上去有点像回到了中华的味道,看周边的人流,肌肤和他没有差别,还讲着同一种语言。他轻松一笑,自语道:“还真有手段?魔人把我送回老家了?”
周围虽然人流如织,但随着黄昏的到来,人流正在逐步减少,不少人正从山上往下走。
他淡淡一笑,反其道而行之,从有些曲折的山径向上走。
所谓曲径,平的地方是混凝土路,上坡的地方是石梯,或是小石板路,两边树林苍翠,百鸟叼啾,给人一种清新爽快之感。
“我们自从来到魔界,一天到晚紧张兮兮的,倒是难得放松?今天有机会自在一回,也好?不就是美女诱惑吗?做神仙和美女比起来,美女算个屁?何况怀里抱着的老婆,本身就是仙女?我才不信过不了这关?”项开明自语着,沿着小径继续往上爬。
他一路悠悠而上,约半个小时就爬到了山顶。山本来也不高,只有四百多米。可是,当他爬到山顶的时候,不禁目瞪口呆,一个靓丽妖娆的女孩,坐在山顶凸出的岩石上,正在看着快要落山的夕阳。他竟是忍不住喃喃自语:“婉丽?”
女孩略几天吃惊,朝他转过头,意外道:“同学知道我的名字?”
项开明看着她甜甜地笑脸,更是吃惊。她不就是自己曾经魂思梦想的意中人吗?他看着她几乎一样的笑脸,有点结巴道:“你也叫婉丽?”
女孩微微一笑,点头道:“我叫程婉丽,工程的程。学长叫?”
程婉丽,不就是陈婉丽吗?项开明竟是有些不由自主了,冲她尴尬一笑,竟是觉得身子有些软,道:“我是项开明,南欣大学毕业的。”
“啊?那真是幸会了,说明我们有缘。我也是南欣大学毕业的,现在是东吴大学的学生,正在读研,马上要毕业了,难得有个星期天放松。所以,我来这里看夕阳。”程婉丽朝他露出一个迷人的笑。
“你读的什么专业?”项开明问。
“我赶了一回时髦,读的金融专业。听说进了这个行业,来钱快,所以,也有学长学姐私下里说,我读的是骗子专业,或者叫忽悠专业。”程婉丽自嘲地一笑。
项开明呵呵笑,道:“还真有理?不过,用‘忽悠’更准确,也好听些。”
“没办法,法无禁止皆可为,还有不管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都是有能耐的表现?不都是一个理?更何况合理合法的?如今只讲结果,不看手段。
何况打着‘金融’的大招牌?全民盯着这两字,眼里亮光亮光的。其实,我是不屑做这事的,但不做这个,又能做什么呢?我不忽悠,总有人去忽悠,这就是让人痛苦的地方。
人,有时活得挺委屈的?哎!学长也是学的这行?能介绍些经验不?我马上要毕业了?唉!做人真难。”程婉丽脸露淡淡地忧伤。
项开明叹气,道:“也许你去忽悠,百姓受害轻一点,相对来说,学生的心没那么黑?那些黑心老板,算了,不说这个了?”
“也不对,如今网上不是说,第一流学府培养的学生,都成了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好在我们毕业的学校,只排在一流梯队的末尾?”程婉丽笑容很好,但有点尴尬。
“哎!你的语调和表情,特像我一个师妹。”项开明一脸的愉悦。
“啊?真的吗?”程婉丽朝甜甜一笑,道:“你一说到她,表情这么好,说明你心里特甜。她是不是你的梦中情人?”
项开明尴尬道:“也算不上,有过短暂的单相思罢了?”
“理解,坐着也是坐着,你愿意和我说说她的故事吗?”程婉丽道。
项开明叹气道:“她命苦,人都已经去了,还说她干吗?”
“啊?这么年轻就去世了,真可惜了?对不起,我引起你的伤心事了?”程婉丽惋惜,柔柔的眼光看着,有一股特有的柔情。
“是啊!是可惜了,世事无常,有什么办法?小妹快要毕业了,准备去哪里高就?如今的工作好像也不好找?”项开明叹。
程婉丽也叹气,轻声道:“我现在想的不是去那里高就,而是想把自己快点嫁出去?我二十五了,女人的大好年华没几年了?这是上帝对女人的不公?再说,我要是再拖下去,世人好男人都跑别的女人怀里去了?”她向他的身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