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混蛋!就兴你和那些人去骚b,就不兴老娘玩一回?还有天理没?”女人被打,但回嘴一点也不示弱。
她的回嘴让男人更怒,只听叭地一声脆响,不知是男人的巴掌,还是木板声从茅草房里发了出来,女人发出一声更惨地尖叫。
几人听了只觉得背脊发冷,加快了前走的步伐,走了不到一公里,又听路侧的茅草房里传来男女的互相叫骂声。
男子一怒,叭地一声脆响抽在女人身上,骂道:“妈的,你看你像个女人不?像当娘的不?女儿读三年级了,写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儿子读一年级了,却说一加一等于三?你当妈的是怎么教的?真是蠢b生蠢货。”
“去你妈的?他们笨关我屁事?你整天只知道惦记雅瑶那狐狸精,不然就知道想微音那妖精?你黏糊糊稠密密的浆水,都送给了别的女人?也不见她们给你生个一男半女?
别的女人不要你的时候,你才把清水往老娘……。他们能不笨吗?蠢货!”女人更是怒气冲冲,砰地一声脆响,一只碗在地上开了花。她尖声大叫:“老子不跟你过了,离婚!”
接着,二个男女从屋里冲了出来,边打边叫。
男人一脚踢了过去,道:“离婚?你想都别想?你想离了婚去风流快活?没门。老子
就要拖死你?有本事,你把二个傻货带走?我就跟你离?”
二个六到九岁的娃从门里冲出来,男娃搂着母亲的大腿,女娃搂着父亲的小腿,一起尖声哭叫:“爸妈,我求你们别打了?”
几人看了浑身发颤,想上去劝架,但一想到这里是地狱,又止步了。
余慧搂着希来·雅瑶的肩,在她耳边小声道:“没想到你无故中招了?”
希来·雅瑶悻悻地瞥了那对夫妻俩一眼,加快了向前走的步伐。
李凡阳轻轻叹了口气,道:“夫妻到了这步,在一起也没意思了?为什么不离婚?”
几人时快时慢往前走,一个小时走了不过十公里,到处都是夫妻的对骂和惨叫。十公里过去后,展现在几人眼里的,像是一座小县城。
街上熙熙攘攘,多是中青年男女,多是三到五层的楼房,街道的二侧是店铺。
他们刚走到街道入口,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一扫把抽到门口的男人身上。她大声骂道:“你还知道回来?怎么不死在那寡妇的床上?你的木棍怎么不快点蚀了?混蛋!”
男人一手接过扫把,一掌朝女人抽了过去,一声脆响,打得女人晃晃悠悠地转。
女人大怒,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我为你生儿育女,侍候老的,照看小的,还要看店养家。你却拿着钱在外面逍遥快活,还不允许老娘骂几句?当老娘真是好欺负的?我杀了你个砍一千刀的?”她顺手拿起一把菜刀朝男人砍过去。
男人反应不慢,一脚朝女人踢过去,正踢在刀背上,刀锋往女人身往一回,切在脖子上,大动脉被切开,鲜血喷洒而出,血雾喷到了他们面前,眼看女子活不成了。
李凡阳条件反射似的叫起来:“快,我们救人!”他把飞碟拿出来。没成想,他刚把飞碟拿出来,头一晕又换了地方。
几人站住,发现置身河边,身后便是刚才的小城。
河边的柳树下,有不少女子和男人在纳凉。
张嫂道:“我那口子特不是东西,谈婚那阵,他整天粘着我,甜话不离嘴。结婚才二年,他的狗眼专门盯着人家媳妇、姑娘看?他还和西村的邹来香眉来眼去的?”
庄嫂道:“男人能是好东西?我昨晚无意中翻了一下存折,发现少了八千,他支唔着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我猜他八成是给了王家庄的狐狸精了?妈的,气死我了,他们早就有一腿了?我啥不得穿啥不得用,他一转手塞给了狐狸精?我真想不活了?”
几人从中穿过,听到都是互相揭短。
这时,有个怒气冲冲的男人,冲到一个中年女子前,怒道:“你别光说我,人家还说你和王麻子有一腿呢?”
“你说话要有证据?自己和邵梅有一腿,就想往我身上撒屎封我的嘴?是不?门都没有?”女子更怒。
之后,二人你说我,我说你,互相揭短。
几人听了一会,觉得他们越说越离谱,只得加快脚步前走。然而,十几公里下来,他们一路听到的,几乎都是夫妻的吵闹和叫骂声,不是你揭我的短,就是我挑你的疤。
余慧轻声叹了口气,道:“这第三重:互相中伤,应该是地狱中最有人性的了,只怕下面的骨肉相残,就让我们全身起鸡皮疙瘩了?”
几人一路走,把二十余公里的路程甩在身后,只觉一晃,又像是换了地方。
几人睁眼一看,只见夜幕下,有淡淡的星光,还有一弦半月在天上发着微光。星空下,田野上禾苗壮实,青山苍翠,各处瓦房零落。
他们走的路径是乡道,从村子中间穿过,路两边是村民的住房,不时能听到吭哧声从房里飘了出来,让人心跳脸红。
更诡秘的是,他们看到一个男子乘着夜幕,拿着锄头,扛着一个编织袋悄悄从后门走出来,正往后面的林子里钻。不知何因,他竟然看不到眼前六个实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