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七夜澹澹地看着苍山帝君，笑了一下，说道：“你也配成王败寇？你就是一只蟑螂罢了，成王败寇之人，至少也是在阳光下的成王败寇。你一个帝君，躲在暗中食噬同类为生，也配？有帝君之名，你都不配。”

“呵，呵，呵，有什么好说的。”苍山帝君的声音就像风箱一样，呵呵呵大笑地说道：“做这样的事情，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呵，呵，呵，比我更加强大的存在，都曾有人做过，所谓的纪元主宰，最终又是多少能坚守住自己的本心呢？”

“所以，你不配。”李七夜澹澹地笑着说道：“而且，那些吞噬自己纪元的存在，该杀。不要以他们的脏肮来解释自己的脏肮是有多么的合理。”

“呵，呵，呵，那你呢？”苍山帝君呵呵地笑了起来，声音十分难听，像拉着破风箱一样，说道：“说不定，有一天，你的未来如我一般……”

“算了，这种恶心的话，还是你留在地府说给自己听吧。只有懦夫才会去这样揣测别人也会这样干，自己干这样肮脏的事情，也是与别人没有什么区别。”李七夜不由晒笑了一声，澹澹地说道：“在漫长的时光之中，有人堕落得如你这样肮脏，但也有不少人高歌勐进，不争一寸光阴，只争一寸阳光，无怨无悔，勇往直前。”

“呵，呵，呵……”苍山帝君至死不认，破风箱一样的声音十分难听，说道：“人，都是一样……”

“是吗？”李七夜笑吟吟地说道：“不过，你也看不到不一样的人，毕竟，你不配。”

“不配就不配了。”苍山帝君就算是至死，也不会认为自己有任何问题，自己所做的事情，未来也一定有人会这样做，其他人有他这样的机会，也一样会像他这样做。

在苍山帝君看来，天下的乌鸦是一般黑，没有哪一只乌鸦是高贵的，没有哪一只乌鸦是雪白的。

却是，从来没有想过，他是肮脏的蟑螂，看别人也是蟑螂，从来没有想过，其实，其他的人或者其他的存在，并不是蟑螂。

“死亡，就在你眼前了。”李七夜笑了笑，看着苍山帝君。

苍山帝君那干枯的脸上终于浮现了潮红，喃喃地说道：“终于要来了，死亡还是要来了，是要来迎接我了。”

苍山帝君，一生偷偷食噬了不少的龙君，吃掉了不少的同类，这除了是为了让自己强大自己之外，也是为自己益寿延年，也是想让自己活得更久，更长，以此来规避寿元将尽，以此来远离死亡。

但是，最终死亡还是要来临了，其他未曾以此来远离死亡的帝君有可能活得更久，他却是因为此举，反而是给他带来了死亡，这就是因果，一饮一啄，似乎，一切都已经注定。

在这个时候，本是看着这一幕的修士强者、龙君古祖，他们都纷纷回过神来。

“杀了他——”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谁开口大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