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妤见姜老夫人如此模样,心里也有些不忍,但想到如今南宫君泽危在旦夕,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妤儿听说当初姑母让人送来的药材里面,其中并没有一株独心草,妤儿斗胆,希望祖母能够割爱,把独心草让妤儿先用上,

妤儿保证,待南陌国那边送来,妤儿必定在第一时间送来,如今南陌国远在天边,即便是从南陌国带着药材活来,也需要十天半个月准备,眼下时间紧迫,而他已经时日无多,若是还得不到救治,怕是凶多吉少,所以妤儿斗胆请祖母救命,希望祖母成全。”

姜姝妤说完,便朝着姜老夫人跪下请罪,姜姝雅虽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她知道姜姝妤定然不会无缘无故如此模样,当即也跪在了地上。

姜老夫人看着姜姝妤如此严肃,眼底不由闪过一丝诧异,不知道究竟是谁,竟然会让妤儿如此在意,

不过听到姜姝妤提及此事的,姜老夫人眸光微敛,看着姜姝妤的眼底闪过一丝打量,独心草她自然是有的,只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很少,不知道姜姝妤是怎么知道,虽然她不想要过多追问,但如今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也确实不好受。

而且这支独心草虽然珍贵,但若是能够救人性命,倒也算是用得其所,只是想到这株独心草的来历,姜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伤痛,看着姜姝妤那属熟悉的面容,姜老夫人不由得有些恍惚,不由得想起当初姜澜还在的时候,遇到的一些事情,

当初她虽然没有说过药材的事情,但她知道能够让她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让人送过来,定然也是有她的用意,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她早就已经想不起来当初的事情,妤儿如今贸然提及此事,怕是事情不简单。

看着姜老夫人低头思索,姜姝妤不由得屏气凝神,生怕错过姜老夫人的决策,知道这株独心草对姜老夫人意义非凡,姜姝妤自然不敢有所不敬,只能按下心里的不安,静静的等着姜老夫人的裁判。

良久,姜老夫人不由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姜姝妤忙抬头朝着姜老夫人看去,见她眼底的打量,姜姝妤这才回过神来,看着姜老夫人嗫嚅道:“祖母……”

不待姜姝妤开口,姜老夫人便朝着她无力的摆摆手,“祖母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讨要那药,既然如今你亲自过来,定然是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祖母怎么会不帮你一把呢!”

姜老夫人看着姜姝妤两人还跪在地上,忙让魏嬷嬷将两人扶起来,

听着姜老夫人的话,姜姝妤的脸上很是动容,压下心里的异样,姜姝妤忙看着姜老夫人磕头行礼:“谢祖母成全,”

姜老夫人看着姜姝妤激动的样子,不由得无奈的摇摇头,那东西虽然珍贵,但放在自己这里也不过是一个死物罢了,当初澜儿让人把东西送过来,以她的单纯善良,想来也是希望能够发挥它的最大用处吧!如今既然能够帮到妤儿,那自然也算是物用其极了。

想到这些,姜老夫人不由得转头朝着姜姝妤看去,见她满眼的忧虑,不由得有些无奈,当即便看向她开口说道:“罢了,既然你能够找到这里来,那自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这就带你过去取来,”

听着姜老夫人的话,姜姝妤顿时喜出望外,忙上前一步来到姜老夫人的面前,看着她亲昵的说道:“谢谢祖母,”

姜老夫人看着她如此模样,无奈的指着她的额头说道:“你啊!真是拿你没有办法!”姜老夫人虽然这么说,但何尝不是想到了当初的姜澜,也是如姜姝妤一般无所畏惧,

姜老夫人宠溺的看着姜姝妤,而后便带着姜姝妤几人朝着外面走去。

姜老夫人看着眼前的小路,眼眶顿时微微泛红,自从姜澜去世之后,她虽然每日都命人打扫这里,但她却一次也没有来到这里驻足停留,如今的一切都与往日一般无二,却却是早已经物是人非,越往里面走,姜老夫人的心情便愈发的沉重,

有如此感受到的自然也要有姜姝雅两人,眼看着越来越僻静的小路,姜姝雅不由得很是疑惑,要知道,自从她记事以来,这条路便被人封了起来,虽然她曾经心底好奇,也曾来到过这里游玩, 但自从被她母亲发现之后批评了一顿,他便不曾过来过,没想到如今故地重游,心里对此处更加的好奇。

姜姝妤看着这条路,心底自然明了了起来,若是她猜的不错,这条路便是直接通往姑母的兰苑,据说当初为了照顾姑母,祖母她特意命人修建了这条小路,可以直达兰苑,眼下这条小路干净如初,想来祖母没少为这里下功夫,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看来祖母她还没有放下,

收起心底的异样,姜姝妤静静的跟在姜老夫人的后面,直到来到兰苑门外,姜姝妤这才看向姜老夫人,见她一脸的严肃,姜姝妤不由得感用身受,每次来到这个地方,她的心里总有一股莫名的亲近。

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姜老夫人不由得眸光一紧,眼底闪过一丝痛苦,心里人不错幻想,若是当初澜儿没有远嫁南陌国,会不会是另外一个种景象,如今的她也该儿女成群了吧!

魏嬷嬷见姜老夫人如此伤怀,心下不由得有些无奈,当即便直接朝着里面推门而入,看着里面一切如常,魏嬷嬷这才看向姜老夫人开口说道:

“老夫人,小心台阶!”

魏嬷嬷的话,让姜老夫人回过神了,感受到脸上的湿意,姜老夫人这才拿起帕子轻轻的擦拭,而后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里面的一草一木皆是当初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变化,仿佛她的主人一直生活在这里一般。

姜老夫人听着姜姝妤的话,不由得眸光微黯,眼底闪过一丝伤痛,但到底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