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自己添了一杯酒,与同伴碰了一杯,笑着说道:“来,继续饮酒,继续乐!”
……
……
长街上,客栈外。
林挽衣看着那群正在纵声而笑,以羞辱自己取乐的少年们,早已愤怒到了极点。
她这辈子都没承受过这样的羞辱。
是的,她的确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多年与她关系生疏,但不代表她不在意双亲遭到辱骂,更何况这一切还发生在她的面前。
过往三年间,她在长洲书院那群同辈身上豪取数十场连胜,纵使败者再如何不服气,也没有人对她当面破口大骂。
这就是神都的风气吗?
打不过就靠骂人?
真是可笑至极!
林挽衣不再多想,越是愤怒,越需要平静。
她面无表情,真元于经脉中开始流转,准备出手。
那群少年察觉到林挽衣的动作,嘲笑声不由更大了,有人讥讽骂道:“你这脑子可真不好使,一个人要和我们几十个人打是吧?难怪能蠢到替顾濯说话……”
嘶!
一声轻响,让骂声戛然而止。
许多人下意识回头。
林挽衣的视线穿过雨幕,望向那家客栈,看到了顾濯,便也看到了那道剑光。
剑光未散,已有鲜血四溅而起。
所有人都呆住了。
直面剑光那位少年神情茫然,低头望向自己的腹部,看着不断从中流出的鲜血,心想这真不是假的吗?
下一刻,极其剧烈的痛苦从伤口处涌向他的整个身体,让他跌倒在雨中,发出痛苦至极的哀嚎声,比之先前喷脏话还要嘹亮上数分。
“疯了!”
“你怎么敢动手的?”
“这里是神都,不是你那乡下望京!你这是想今天进天牢吗!”
长街上一片慌乱。
顾濯置若罔闻。
他松开握剑的手,折雪瞬间消失无踪。
下一刻,愁风苦雨中出现一道明亮的剑光。
这道剑光穿行在今日那群痛骂了无数脏话的少年之间。
每一次明暗交错,便有鲜血随之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