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水好生不解。
顾濯转过身,向客栈里平静走去,最后随意留下了几句话。
“不管你的那些师兄师弟对我有再多的厌恶,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要落到我的身上,即如何战胜我,所以我什么都不用做。”
“我只要等这群人看我不顺眼的人自己找上门。”
“然后把他们全赢一遍就行了。”
“这样最简单。”
林浅水怔住了。
车夫闻言亦是惊叹。
那位客栈掌柜的反应最为明显,他直接朝着顾濯竖起了一根大拇指,以此表示了不起!
……
……
翌日正午不到,顾濯昨夜那一番话便已传遍整座神都,为年轻一辈所知晓。
与此同时,林浅水为见他一面等至夜深时分这件事,除却林家外再也无人关心。
顾濯今日起得比往常要晚上不少,久违地睡了很长地一觉,心情自然不错。
就连窗外的风不断涌入房间,向他兴高采烈地复述着,神都许多年轻人们气急败坏后的破口大骂内容,他心境依旧如常。
只不过每到这种时候,他多少也会回想起离别之时,望京的风叨叨絮絮说神都的风不如自己来得温柔的话。
都是真的。
大实话。
顾濯想着这些,眼里流露出些许怀念。
就在这时候,一道温暖厚重的声音在他心中响起。
“客栈外来了很多年轻人,嘴里都念着你的名字,等着你出门。”
这声音来自人们脚下的大地,无论顾濯在望京还是神都,它总是习惯沉默寡言,鲜有开口的时候。
故而每当它开口了,那就代表事情有些麻烦了。
天光倏然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