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挽衣对丘管家说道:“然而这是他自己的战斗,我不可能也没道理插手其中,既然如此,表明我态度的最好态度就是赌他赢,赢到最后。”
丘管家叹了口气,一副看着败家子的无奈神情,痛苦说道:“就算小姐您要支持顾公子,那也没必要预支下个月的银钱,而且还全部砸进去吧?”
“钱财不过身外物,又不是性命,有什么好不舍得的?”林挽衣的声音十分平静,找不出半点故作无所谓的感觉。
然后她神情变得认真了许多,说道:“更何况他还真的救过我一命。”
听到这句话,丘管家不再多言,低下了头。
……
……
旧皇宫。
裴今歌与往日不同,今天的她没有留在那座水榭里,静观满湖锦鲤,难得离开了巡天司的衙门,于皇城中登上一处高楼。
满城薄雾遮不住她的目光,千家万巷在她眼中如若无物,只要她愿意去看,那望京的一切便都瞒不过她。
这也是为何当她毫不遮掩地进入望京后,那位试图杀死林挽衣的幕后黑手自行退避,再无半点声息。
然而不知为何,裴今歌今日之道心却轻微有异。
更不知为何的是,她始终找不出这一抹异样的源头,一切都是那么的寻常。
都是天地间的自然造化。
裴今歌往前伸手探出栏外,指尖落在淡渺的雾气当中,似是要将其摘下一片,但最后二指还是没有并拢起来。
她望向百草园,墨眉微微蹙起,自言自语道:“总不可能是因为你吧?”
不过是一抹让她稍感兴趣的故人之风。
何至于此。
……
……
百草园外早已人满为患,望京的大人物们没有悉数到场,但也来了个七七八八,而那些不愿出面的权贵们想来也在关注今日的十三场约战。
捕快们早已将约战的地点隔离出来,却无法隔绝人们的目光与声音,呼唤声早已震耳欲聋。
如果百草园不是有阵法进行隔音,正常入住的客人想必已经在骂娘了。
就在人们的热情注视之下,百草园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顾濯在数千道视线中,走出门后,停下脚步。